池风闲比他想的,更有道德感一些,更加冷静自持。

他抬抬手,再放出一点儿混沌之气,去摆弄池风闲的神识,用池先秋勾起他的邪念。

说起来,池先秋下山也有一阵子了。小混沌抱紧了怀里的竹竿,也不知道池先秋什么时候回来,他有点儿想池先秋了,当然只是一点儿。

彩竹镇那边,翌日一早,闻有琴便带着神乐宫的一群白衣修士,去向镇长赔罪,他到底是宗门首徒,这些事情还得他出面。

神乐宫的修士们被昨日镇长那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来,这时倒是谦恭得很,随后又跟着他们上山伐竹去了。

池先秋在此处再停留几日,与闻有琴叙足了话,便准备带着几个徒弟去别的地方走走。

这回并不御剑,池先秋带着他们走走停停,一路上认识些珍奇,也熟悉一下各处的地形,结识各地的修士,算是实地教学。

由西至东,由南到北,池先秋就这样带着他们走了一季。

这天夜里,池先秋抱着已经长大不少的大熊猫幼崽,坐在树下,面前是烧得正旺的火堆,火焰跳跃,将他的面容照得明明灭灭。

顾淮山化作狼形,趴在他身后,让他靠着,好让他坐得舒服一些,李鹤与狼崽子分别挨在他手边,默默地不说话。李眠云拿出一块毯子,在他身前单膝跪下,给他盖上。

“马上就入秋了,师尊小心着凉。”

“嗯。”池先秋抬起头,让他把毯子掖好,“你也早点休息。”

李眠云动作一顿,应了一声“好”,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

池先秋浑然不觉,觉着痒,朝他笑了笑,便别开了头。

“师尊晚安。”其余三个徒弟都这样对他说,一派岁月静好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