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前面有人设套等我们,我为何要故意往里面钻?”刘琦扑了扑自己的手,道:“我在此等他们一夜,让他们空埋伏一场,打磨他的士气,等来日他们人困马乏之际,我再率兵追,效果一定会比现在去追要好上许多的。”
张辽恍然而悟。
他冲着刘琦拱手道:“久闻刘将军用兵之能,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张辽服气了。”
刘琦淡淡一笑,道:“其实我本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话。”
张辽闻言一愣:“为何?将军瞧不起张某?”
“不是。”
“那是为何?”
“陈王死在你的手里,我受陈王大恩,不能报仇也就算了,如今与他的仇人在此谈天说地,实是不该。”
张辽闻言奇道:“将军与陈王血脉不近,况且昔日乃是各为其主而已,天子都已经赦我之罪,将军又何必多虑?”
“天子是天子,我是我。”刘琦淡淡地言道:“张将军,话问完了,就请你回去吧。”
张辽长叹口气,道:“将军虽然不欢迎我,不过张辽此刻反倒是越发敬佩将军的为人了。”
说罢,便见张辽冲着刘琦拱了拱手,随起身离去。
典韦一边吃鱼,一边疑惑地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道:“君侯,你烦他吗?”
刘琦笑道:“当然不烦了,我要是烦他,何必跟他说那么多?”
“那你撵他走?”
“正因为不烦他,我才更要撵走他——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