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是裴煜,只关心他的身体,不会多想什么也不会嘲笑,要是别人,祁思言真的觉得伤自尊,他都已经想好了别人暗地里怎么嘲笑:只是两天就这样了,以后娶媳妇,说不定第二天瘫床上的不适他媳妇,而是他自己。
所幸黎晔只是教训了一句就眼巴巴地望着他,他难得体会到这种感觉,学着黎父的样子:“言言要乖,舅舅才喜欢言言。”
祁思言点点头,蹭蹭自家漂亮舅舅,哄道:“我乖,舅舅要一直喜欢言言。”
他说完后就委屈巴巴地望着黎晔:“如果言言不乖犯错了,舅舅还喜欢言言吗?”
黎晔慌忙地把自己的糕点全部递给祁思言:“喜欢的,喜欢的,言言不伤心。”
“嘿嘿,还是舅舅对我好。”
祁思言扑舅舅习惯了,他伸手抱住黎晔,只觉得舅舅的怀抱和裴煜的怀抱不一样,亲人的怀抱温暖的不像话,他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淡淡的倦意,懒洋洋地道:“好困啊舅舅。”
“上了马车,靠着舅舅睡。”
“好。”
上马车的时候,春风替他掀开了车厢的帘子,看到他走进去后便又放下,翻身上马,即使告白被拒,也立刻克制退守到进退有度的贴身侍卫。
祁思言掀开帘子,回头望去,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但瞧着春风的眼神放在他身上,便用力地朝着春风挥了挥手,朝着他露出一抹笑,春风点了点头。
几日的疏离和刻意的回避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小太子朝你笑什么?”旁边的越辰昭正大光明地穿着侍卫服,嚣张地骑着马和春风聊天,他已经决定跟着祁思言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