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散养,过几年就带回来打磨。”贺兰明煦洗了澡,站在床边擦头发,细小的水珠有些撒到林戚脸上,凉丝丝的,还痒酥酥的。
林戚便丢了相册,去包里翻出香水,道:“我带来了,给你喷一点吧。”贺兰顺势坐下,林戚先在他后脖颈处洒了些,木香与荷香一同泛滥开来,他又绕过来在贺兰锁骨上轻轻一点。
还要往下,贺兰明煦捉住他的手腕:“行了。”林戚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声音含笑道:“这是怎么了,是你说要洒香水的,那天亲得那么起劲,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太香。”贺兰偏头往他裸露的手腕亲了亲,林戚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胸膛上乱按乱摸。他也不阻止,接着后脑勺猛地刺痛,是林戚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了下去,贺兰的头便摔在林戚腿上。
“你可太他妈爱装了。”林戚歪着头和他对视着,眸孔深处在颤抖,面上却还非常自然。他低头贴上贺兰明煦的嘴唇,唇瓣柔软,齿列张开的时候却又像十分迟疑,也不知道是谁爱装。
贺兰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克制,林戚也不是未成年,他们能做的早已做尽,只差最后一步。相拥时对彼此的呼吸感受最为真切,林戚发着抖,指甲深深地扎进贺兰的手臂肌肉,眼里虚晃着光影,皱着眉。
“戚戚。”贺兰明煦吻在他的耳根,只觉得不可思议,林戚浑身都在细微地发抖,他不知道原因,只觉得心疼,用生涩的方式表达自己从未挖掘出来的温柔。
林戚湿润的睫毛微微抖了一下,接着睁开眼,他眼里也尽是水光,低低地应一句,又在贺兰倾身时侧头说:“我不叫。”
并不冷淡,并不放荡。林戚就只是林戚,世上独此一份的林戚。在他蹙眉、绷紧手指、几乎咬破嘴唇的隐忍表情里,贺兰几欲失控,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疼不疼?”
混着水果腐烂的香气,林戚伸手拽住贺兰的头发,濒死似的道:“不疼……”
又寻求安慰似的让贺兰抱他,唇凑在贺兰耳边断断续续地抽气,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