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难受极了,抱着枕头趴在榻上,让赫连诛给他上药。

赫连诛到了点药酒在掌心,搓热了,才按在阮久背上的淤青上。

阮久生得白,身上又容易留痕迹,只是捏一捏就会红,背上的淤青看起来格外厉害。

赫连诛没想到,那些细作在秋狩时设下的计没能伤到阮久,反倒是他们死了,阮久就在他面前的时候,阮久还受伤了。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诛刚要开口,才喊了一声“软啾”,他就发现阮久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他只能把薄薄的小毯子抱过来,给阮久盖上。

阮久歪着脑袋,靠在枕头上睡着,先前哭得厉害,喘不上气,脸还是红的。眼睫微颤,还挂着未干的眼泪。

赫连诛在他身边躺下,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低声道:“我是个昏君。”

他喜欢上了别国派过来的细作,还五年如一日的护着他,为他生,为他死。

天底下没有比赫连诛更昏庸的大王了。

北庭与溪原离得很近。

帕勒老将军拿着兵符,带着兵马,前往溪原拦人,正好也碰见了喀卡的首领,文勃。他带着穿着梁人衣裳的士兵,同样等候在溪原。

相互一问才知道,都是来等王后的。

紧跟着,北庭那边传来消息。

王后已经被大王追上了,还受了点伤,应该是来不了溪原了。

不过赫连诛也没有让他们调兵向回,而是让他们留守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