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给谢文睿传信,一面将信传给赵琮。
赵世碂看罢信件,皱眉道:“陛下,姜未身边之人,说的话可信度终究不高,并无十分成算能够证明完颜良的确赶往太原。待谢文睿那处来了信再走也不迟。”
“杜誉此人是十分谨慎的,若是没有几分成算,他不会给朕来这封信。”
“完颜良与姜未都是狡诈之人,杜誉一人怎能敌得过他们。”赵世碂说完,又道,“再者,后日就是陛下的生辰。”
赵琮叹了口气,挥退福禄,内室中仅剩他们俩。
赵琮抬头看他,认真道:“正是因为后日是朕的生辰,所有人都以为朕一定会留在开封,过这第一个瑞庆节,朕才要独辟蹊径。”说罢这些,赵琮再看桌上茶盏,“原本以为姜未能老实,耶律钦与李明纯那处,朕都已打点妥当。谁能想到,隔着大宋与山海,他还想跟女真、高丽串通上?小十一,完颜良这个人,你也说,是狡诈之人。且他不仅狡诈,他还格外聪明。他眼中只有好处,他自然想用最少的付出换回最大的好处,他恨不得咱们大宋内乱。换言之,谁不愿看大宋内乱?”
“陛下的意思是?”赵世碂似乎听明白了。
“没错,完颜良只是个契机,朕去太原,为的是姜未,朕不想再忍姜未。朕打算去太原亲自收回姜未的兵权,将姜家带回开封。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捏到七寸之处。”
“但……”赵世碂本想说不至于要皇帝亲自出马,没说完他便已沉默。这事儿还真的只有皇帝亲自出马才成。姜家盘桓太原百年,根基牢固,即便已分去五成兵力,他们底气依旧存在。
赵琮在开封府不管召唤多少回,他们若不回来,一点法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