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决了,早……早就……处决了”黎文勇喘息了一阵说道。
“为什么会那样?”刘东厉声问道。
“他……他们在、在船上……想要逃跑”。
“真的?”刘东右手一紧,吓得黎文勇黎文勇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折断的手指软绵绵地耷拉着,血水混着尿液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污渍。
“真、真的,我不……不敢说谎”,黎文勇拼命的点头。
“尸体呢?”,刘东双眼圆睁,怒目而视。
“扔……扔海……海里了”,黎文勇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史文雄住在什么地方?”,他趁对方还没有昏迷,赶紧又问了一句。
“连……山、山公……寓58号”,黎文勇断断续续的说道。
刘东盯着他看了两秒,发现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突然左手下移,捏住黎文勇的喉咙如捏核桃一般“咔嚓”一下。黎文勇肥硕的身躯顿时瘫软下去,只剩断指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他望着黎文勇的尸体冷冷的说道“如果那五名战士牺牲了,我就让你们为他们陪葬”。
黎文勇的尸体一动不动,只有惊恐的眼睛还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早这样多好。"刘东把压住尸体的腿松开,顺手往那张扭曲的脸上盖了条枕巾。转身时,月光正好照在床头柜的照片上——黎文勇穿着军装搂着妻儿的合影。刘东顿了顿,把相框面朝下扣在了桌上。
马上就要亮天了,刘东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避过哨兵,悄悄的从墙上翻了出去,他必须在几具尸体被发现前赶到连山公寓58号。
他只有一个目的,找到阮文雄,证实一下黎文勇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正如黎文勇所说的那样,那他只能拿阮文雄开刀祭血了。
刘东避开往城里去的主干道,沿着路边树木的阴影疾行。凌晨三点多的街道空无一人,但他的肌肉依然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连山公寓58号。"刘东默念着这个地址,脑海中浮现出金兰湾城区地图。距离约五六公里,步行太慢,转过一个弯路,一排自行车停在一片住宅的外面。
黎明的第一缕微光还未穿透云层,刘东像一道影子般翻过黎文勇家后院的围墙。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只有几片枯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连山公寓是金兰湾比较高档的住宅,都是独门独院的法式建筑,非常漂亮。
刘东贴着墙根移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远处有早起的鸟鸣,近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院子里静悄悄的,阮文雄的黑色雪铁龙停在那,证实了黎文勇并没有撒谎。
捅开层门,他轻轻推开门缝,像一缕烟般滑入室内。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和香水混合的气味,法式家具在黑暗中勾勒出优雅的轮廓。
刘东的瞳孔迅速适应了黑暗,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茶几上的半杯威士忌还在散发酒香,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无声地抽出手枪,拇指轻轻拨开保险。
两间卧室门对门地排列在走廊尽头。第一间门虚掩着,刘东用枪管缓缓推开——空无一人,床铺整齐,像是很久没人使用过。
第二间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交织在一起。刘东将耳朵贴在门上,分辨出一个是成年男性的深沉鼾声,另一个则是较为轻柔的女性呼吸。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握住门把手,右手持枪做好准备。门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黎明时分却显得格外刺耳。
卧室内的呼吸声突然停滞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