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上完早课,从刘夫子的院子回来时,得知了这个消息。
有人同他做伴,他很是高兴,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练了,可算有人和他一起承受犯错时会得到的处罚了。
“宝珠姐姐,我跟你说哦,你不要看柴爷爷他不爱说话,他罚起人来,可凶了,我们经常被他罚,罚站,罚倒立,还罚头顶碗扎马步……”
扬扬拉着宝珠到角落里,小嘴叭叭的就和她说起他们在家里时习武读书的日常,还说起了坏话。
“还有青霜姨姨,她凶起来,会打人的,我们村里的人都怕她,你知道吗?姨姨杀猪可厉害了,刷刷刷几下,就把猪五马分尸了……”
洪伯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来回打量了小家伙口中的那两人,听得乐呵。
某个很凶的爷爷,和某个杀猪可厉害的姨姨,双双无语。
这小家伙,说人坏话都不知道避着人,真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别人就听不见?
好在,这小家伙话锋一转,可算说了点好话了。
“不过,我爹爹娘亲都说了,严师出高徒,柴爷爷和霜姨姨对我们严厉,也是为了我们好,他们其实都是很疼我们的,经常带我们上山去打猎,打回来的猎物,我娘亲就做给我们吃,可好吃了。”
“哦!对了,还有刘夫子,刘夫子用戒尺打人可疼了。”
用戒尺打人可疼了的刘夫子刚从自己的院子过来,一只脚才踏入堂屋的门槛就顿住了。
他寻思他最近都没有打过扬扬戒尺啊!这小家伙咋这般记仇,陈年往事都拿出来晒一晒。
即便在小学堂的时候,扬扬也是属于挨戒尺较少的孩子,可不像孙磊何金宝那两个皮猴那般,一天三顿打,过后就忘。
刘夫子很刻意地咳了两声,提醒某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家伙正主来了,然后抬脚走进堂屋。
扬扬听得动静,往那边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背后说坏话被抓包的尴尬和心虚,拉着宝珠跑去院子里坐秋千去了。
刘夫子没好气地指着往外跑的扬扬的背影,憋了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这小没良心的。”
几天相处下来,宝珠已经慢慢习惯了主子们的脾气,她每天在正院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