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了药菀的手，薰儿没好气道。

“都说你是在胡思乱想了，你还不信。”

药菀哪里不明白薰儿的言下之意，但她的确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一时兴起想要确认一下而已，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应该是有的，只是具体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不放开我？”

薰儿无言之下，注视着药菀，这才看着她往后挪了挪身子，从枝杈上撑起了身子。

“你拿我开涮的次数也不少，大家彼此彼此吧。”

“哼。”

薰儿一时无言，也只是感叹到底是掐起来能赢才是硬道理，嘴皮子再这么拐弯抹角也到头了，否则到头来也还是掐起来就被摁倒的下场而已，她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欢被这冤家动手动脚的——

——话虽如此。

薰儿表情一顿，看着眼前正简单打理着的药菀，仔细看来，那女人也确有几分连女人都不禁怦然心动的能耐，只是自己不曾有这样的自觉，也难怪仙儿和纳兰一开始对她念念不忘。

有时候人也就是这样，若是故意为之，有意如此，便难免心生厌恶，而倘若并没有那种想法的话，反而会让人心有好奇。

——可惜了。

挺坏的一个人，难得有那么点吸引人的特点，结果长了一张嘴就更坏了。

心中如此感叹着，薰儿却道：“本来我还以为，成为天至尊以后，你说不准会跑出去游山玩水什么的。”

“出去玩？我倒是也想，但这不是压根没机会吗？”

“你现在不就挺闲的？还是说自己不大愿意呢？”

“——这谁晓得？”

药菀伸了伸懒腰，对于她来说，就连眼下的闲暇都有点坐立难安。

“只是真要我跑出去转转，说不定玩着玩着就不知道玩到哪个天至尊遗迹挖人家贡品去了。”

“眼下的一切对你来说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薰儿不禁摇了摇头，实在是难以理解的思维，末日降临时也不见她这般，却偏偏没办法好好享受安宁日子。

……慢着。

薰儿忽得一顿，看着药菀的表情，偶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时无言。

“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