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

“你一计不成，又针对他师弟，你以为你吃定了他，殊不知反而在加速他的成长！”

“蓐收，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周秋道闻言，也被激起了火气，“玄冥，你果然还在念旧，不愿与他为敌！”

“若是你我三神一心，又岂会放任他成长到如此地步！”

“我若败了，非我之过，乃是季神人心不齐之罪也！”

“此事，你玄冥，不，还有句芒，你等若不愿参与，便继续旁观吧，我自有办法灭他！”

“可若是连我也失败了，你等以为秦陌会就此放过你们吗？”

说罢，他怒哼一声，便纵身离去。

从头到尾，春神都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冬神冷冷看了祂一眼，诧异道：“往日你不是很支持他吗，为何又沉默了？”

春神嫣然一笑：“姐姐，做了人之后，我感悟最深的，便是人心之善变！”

“就连我也一样无法免俗。”

“季神殿任何作为都应当以自保为第一前提，毕竟，我们所求的终究是生存，独立一方，而非处处树敌！”

“蓐收最近的作为却近乎疯魔，不考虑后果！”

冬神闻言，感到好奇：“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春神却忽地攥住祂的手，“姐姐，我要说的，方才已经说了！”

“人心，是善变的！”

“神做了人，也一样会变！”

“便是四季之神，以往再铁板一块，在利益面前，也一样会分崩离析！”

“否则你看那祝融，为何至今不肯现身？”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我之间，亲如姐妹，永不会变，所以，我要……”

春神传音低语着，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冬神眸光闪烁，良久才幽幽道：“好，我信你！”

“我也只能信你！”

春神紧攥着她冰凉玉手，笑吟吟道：“我在人间为人，也只有姐姐一人可信！”

当二神一同离开之后，又过了一盏茶时间。

啪！

演武场中，一颗石子忽地爆裂开来，化作秦陌与崔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