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的语气谈不上温和。

他虽然也是陈阳，但却没有多少人性，仅存的那一点情感也只是面对西王母等人。

而望舒显然不在此列。

望舒叹了口气，东王公话虽然不好听，但也的确晚了。

这只能说她倒霉。

如果她是先天纯阴之气化形而不是先天太阴之气化形，西王母的位置就是她的。

这就是命。

很多东西，冥冥之中都是有数的，一字之差，望舒便失去了证道的资格。

“还请陛下指条明路。”

望舒却是仿佛发现了什么，让东王公颇为惊讶。

“朕很好奇，你为何觉得我能帮你？”

望舒没有回应，只是玉手一挥。

阴阳法则之路显现，而在阴阳道主的位置上，却是两人并列。

东王公摇摇头。

“这说明不了什么，阴阳者，天地之母，万物之纲，你该知道，阴阳有两面性。”

望舒点头，但下一句话就让东王公有些诧异。

“我自然知道这些，但我想询问陛下，隐藏在陛下与王母娘娘前面的那位，是谁？”

东王公坐直了身子，他觉得自己小看了望舒。

凭借混沌珠，他的本体在法则之路上一直隐藏得极好，但没想到却被望舒发现了端倪。

“你是怎么发现的？”

望舒苦笑。

“陛下怕是没有想到，我也是当过道主的。”

东王公在皱眉，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阴阳老祖陨落的那一刻？”

望舒点头。

“只是可惜，在陛下吸收了阴阳本源后，道主之位就归您了。”

“算起来，我大概是存在最短暂的阴阳道主了。”

“在我成为道主的瞬间，我便知道，阴阳老祖陨落了，但那会我并没有高兴。”

“我发现，在我身前似乎还有其他人，虽然我看不见也探查不到，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肯定有一个人存在。”

“而且，陛下您没有道争便成为了道主，这也很不寻常。”

东王公却是有些无语。

这算是宅女的第六感吗？

当年的阴阳老祖都没有察觉到本体的存在，却是被望舒发现了端倪。

或者说，雌性更加感性，而且修士对自己的直觉向来非常相信。

加上没有道争这个破绽，望舒能推演出一些端倪虽然出乎预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洪荒，还真没有几个真正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