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之后，董家有继续去追究么？董槐林当时的态度就可见一般，董满仓也不是懵懵懂懂的少年。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和古月有关，却不会有人去追究甚至去多讨论一句，因为古月不会承认，他也完全不需要去解释就不用承认。

从那之后，陈焱章对古月的了解又多了一步，所以他没少在学校继续观察这个学生。

这小子竟然连“日本史”都学的认认真真，要说全校还有没有哪怕一个学生在那门课里会老实听讲，或许也就只有古月了。

从讲课的老教授没少提及这家伙就容易了解了。

古月到底要干什么呢？真的是为了有朝一日更进一步去拍影佐甚至日军更高层的马屁？

陈焱章并不认为古月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越发不解。

只是从未失去观察的兴致。

当然了，他并没有动用军统上海站的力量去盯紧一个自己的学生，虽然这人身份特殊背景不凡，可他依旧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盯着他老爹。

而古绝渊这人需要去盯着么？似乎完全没必要，因为他当甩手掌柜习惯了，不仅自己家里的那些事都扔给了老婆和儿子，就连他的警察局里，除了非他不可的大事以外，那些案子都被他直接扔给了叶振鸿去安排。

这样一个人真的需要盯着么？

陈焱章猜想，这人要么是真的懒到动都不想动一下，又或者他其实比自己还能隐忍，更能蛰伏，只待一朝奋迅……

陈焱章收敛了一下心神，他想的有些太多，有些跑题了，于是再次把思绪集中在古月身上。

“行，那你明天找机会问问，不过你不要直接问他到底在‘万象乾坤’夜总会定下了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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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扯到陈敬文和苏菲身上，明白该怎么说了么？”

陈沁心微微愣神，她好好想了想，试探着问了句，“能不能说敬文哥听说了苏菲的事情，就很好奇那个女人到底在夜总会里坏了什么规矩？”

这个说法倒是没太大问题，如果古月不会多心自然可以这么去问。

可是呢？古月这家伙那么多心眼，怎么可能不多心？

如果他问一句“敬文老师自己不直接问我么？是不是因为总在夜总会里碰到，他也会不好意思？”

这话虽然算是一句玩笑，可陈沁心一板一眼的，还真未必听得懂。

所以陈焱章不得不好好替自己女儿多盘算一下。

“这么说也不错，不过古月这家伙心眼太多，而且他没少在夜总会里遇到陈敬文那小子对吧？

总归是师生俩，结果总在夜总会里碰面，这叫什么事？

所以他一定会怀疑陈敬文到底会不会特地找他询问任何事情，难道不会不好意思么？

又或者，真的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让你代劳？可他会不会又想，难道陈敬文很好意思对你说他每晚花天酒地还被自己学生看了个清清楚楚？”

陈焱章的说法让陈沁心一愣一愣的，不过她立刻想到这事还真的可能是这样，毕竟很丢人。

其实她自己知道陈敬文没少在“万象乾坤”夜总会里看到古月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是这学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可她转念一想，她的好哥哥又是怎么为人师表的呢？

所以她觉得这事还真没法苛责古月……好在之后陈敬文自己提起，陈沁心才知道原来古月去那里并不是花天酒地，而是在谈生意，那样的场合似乎很利于他与生意伙伴的顺利合作。

虽然不太懂这些门道，可陈沁心至少能感觉清楚一点，那就是这个学生似乎比自己哥哥至少更“自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