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身浴血,身上的铠甲残破不堪,将最后一块星图碎片嵌入齿轮缝隙,同时用带血的手指在地面刻下一行小字——"秩序的尽头,是播种的开始"。
当记忆消散,苏澈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按在齿轮上与字迹对应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原来如此..."
他突然将全身力量注入结晶,血管在皮肤下暴起:"不是摧毁齿轮,而是重启它!"
双面图腾的光芒顺着齿轮纹路蔓延,那些暗金色锈迹开始剥落,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少女见状立刻咬破嘴唇,将黑血图腾融入光芒,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少年操控罗盘星图指引方向,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老者则吹响青铜哨,用古老的音律震荡齿轮的共振频率,皲裂的嘴唇被哨口磨出血痕。
在众人的努力下,齿轮开始逆向旋转,每逆转一圈,熵兽的躯体就崩解一部分。
但就在胜利在望时,齿轮核心突然裂开,从中伸出一只缠绕着星图残片的手臂。
那手臂的皮肤下涌动着暗金色液体,五指张开的瞬间,所有蒲公英种子被吸向掌心。苏澈看到手臂上的纹身。
那是黑袍青年的图腾,心脏猛地一缩。
"不!"
他奋力飞扑,羽翼划破虚空,却在触及手臂的刹那,被卷入一个由无数扇门组成的空间。
每扇门上都画着不同文明的图腾,有的是展翅的凤凰,有的是咆哮的巨龙,还有的是精密的机械齿轮。
而门后传来的,是周悦最后的演算公式,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中夹杂着她焦急的呢喃;
还有孩子们充满疑惑的提问:"苏澈哥哥,星星为什么不会掉下来?"
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回荡,让苏澈的眼眶不禁湿润。
他伸手触碰最近的门,一场惨烈的战斗画面在眼前展开:手持石矛的原始人对抗着钢铁巨像,明知不敌却依然前赴后继。
苏澈的指尖刚触及门板,原始人抗争的画面骤然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