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是因为她是骆家女的缘故。
毕竟骆家岗的人,哪一个和骆家没有因果联系?
只能说,身为骆家女,有的事情,注定没有办法避免。
她选择来骆家祠堂,了却因果,就注定要走这一遭尸山血海。
堪比地狱的恐怖。
这是她的命。
也是她曾一手造就的因果。
骆雪然哦了一声。
无形中,她好像小心翼翼的上了很多大逼当。
答应了那男人的话,骆雪然便沿着路一直走。
她是事主,事情就得她亲自来办。
好不容易,她看到了写着小卖部牌子的建筑。
纸板就那样随意地挂在窗口。
窗台上堆放着一桶棒棒糖,一盒火腿肠,还有一毛钱一颗的软糖。
摊主趴在桌上打着瞌睡。
这里能买到酒吧?
“您好,我想买一瓶酒。”
骆雪然走到窗口说道。
摊主懒洋洋地抬起脑袋。
骆雪然却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没有脸。
稀疏的头发之下,是一片有些褶皱的肉色皮肤。
“买什么?”
声音从皮肤底下传出来。
明明脸上什么都没有,但是骆雪然莫名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那视线十分阴冷且带着恶意的笑。
骆雪然瞬间额头布满了冷汗,下意识想要后退。
可她还没有所动作,就感觉小腿上那条缠着的毒蛇收紧了一些,几乎让她抬不起脚来。
他们不让她走。
而王道长也冲她摇了摇头。
这事儿不能逃避。
没办法,骆雪然只能硬着头皮,尽量不去看对方的脑袋。
尽管她在躲避,可那黏糊糊的视线,却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她的身上。
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嗯,我要一瓶二锅头。”她低下头,咬着唇小声说道。
“哦。”
对方的声音越发的不怀好意。
视线在她脸上扫视着。
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
可他越是不说话,骆雪然心里便越发的慌张起来。
这种情况下,安静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对方到底在看什么?
那黏糊糊的视线就像在她脸上挑选什么,令人作呕。
仿佛她是才是商品,是案板上的鱼。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骆雪然终于忍受不住了:“您这有二锅头吗?”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那视线里更是多了几分恶意。
“有啊。”
就在骆雪然忍受到了极致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
声音也黏黏糊糊的就像卡着一口老浓痰没吐出来。
总之,在这的每一秒钟都令骆雪然感到不安,窒息。
“那您卖给我吧。”骆雪然只想赶紧拿钱走人。
“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