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商陆抿嘴，“对。”

南星乐了，“原来你都知道自己和我们的情况。”

江篱搭上她的肩，“她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情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清醒的……呃……沉……呃……”

“清醒的沉沦。”南星说。

“对，就是这个，清醒的沉沦。”

商陆无语，“你们两个……用词完全不搭。”

“你还前言不搭后语呢。”江篱说。

商陆撇嘴，直接转身走向院子。

梧桐树一如往日的翠绿，树上的男人斜靠在上面，一只腿垂下，另外一只平放在树干之上，斜眼看院中练剑的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到眼角一瞥，看到商陆停在前方，眉眼满是笑意。

而商陆自然也看到了自家不着调的师叔，抬头与他对视，看见对方呆痴的模样，不确信的又看了好几眼，发现他仍像以前一样玩世不恭，也就失去了兴趣。

羽涅从房间出来，来到她身边，看到正中间认真练习剑法的辛夷，“剩下的事我已安排妥当，只是不知接下来去哪？阳礼郡是阵法师福地，因而传送阵比比皆是。”

“辛夷不说过一步一个脚印，踏遍九洲大陆。”

“倒是忘了他说的话。”羽涅失笑，“我以前探查一番，发现有些小地方早已更换。”

“也是，毕竟他们当初历练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商陆说，“百年足以世事更替，更何况正是千年。”

隔了好一会，她又说，“接不下来怎么办，利用传送阵去大都市还是驾驶飞舟游历？”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羽涅揶揄道。

商陆低头想了好一会，“我建议去猎杀魔修或者天煞人，前者可以提升实力，后者不仅兼顾前者，更能获取功德。”

“魔修大多集中在魔域，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但要么隐藏身份，要么我们实力不够，孟修竹虽然看着完全不在乎，谁又能知道他心中所想，我听闻司徒家一别，魔域的大部分人更加拥堵他。”羽涅顿了顿，接着说，“天煞族人就更好不好遇，被隔绝在太真关外，就算有偷偷进来的漏网之鱼，也会藏匿起来。”

“现在去太真关无异于送死，还要再等等。”商陆思考，“经历司徒家一役，魔修损伤惨重，真正得利的，也只有司徒君昊一人，要按寻常，魔君是带领魔修抢占修仙界，可我看他那样子，无论怎样都不在乎那些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