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果断挂断电话,指尖还残留着手机的余温。
就在这时,只见肖晨踏着满地枯叶走来。
那满地的枯叶,在他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他的到来奏响一曲诡异的乐章。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着一件素白卫衣,那洁白的颜色,在这阴沉的山巅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袖口处却隐约透出暗红,仿佛是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他的嘴角挂着散漫的笑,那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偏偏那双眼睛,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杨天,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
杨天望着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想起自己十七八岁时,还在杨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他不吃不喝,忍受着身体的疲惫与饥饿,只为了求一门上乘功法。
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中,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家族。
“你来得可真早,该不会昨晚就来了吧?”杨天盯着对方年轻的脸庞,嗓音沙哑如老树皮,仿佛能刮下岁月的沧桑。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儿子的思念与悲痛,又有对肖晨的愤怒与仇恨。
他不知道这个看似年轻的青年,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和手段,但他知道,这一战,他必须赢,为了儿子,也为了杨家的尊严。
北山之巅,狂风如一头头咆哮的猛兽,在山间肆意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云雾在山间翻涌,似一条条巨龙在纠缠、搏斗,将整个山顶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肖晨双手插兜,姿态闲适却又透着几分不羁,仿佛这即将到来的生死对决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脚,轻轻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