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眼前景物一转,自己就被他压在一张宽敞的喜床上。
红色鲛纱床幔轻晃,乌发雪肤的新娘子躺在金丝牡丹纹的喜被上,美得惊人。
姜昕轻咬红唇,看着身上的少年一点点褪去青涩,变成高大成熟的男人。
李休苍白的长指抚着她的脸颊,低磁的声线含笑,“姐姐是喜欢我之前那样,还是现在的?”
姜·端水大师·昕:“……只要是你,都喜欢。”
男人眉眼笑意更浓了,低头含住她的红唇,吻得放肆又霸道,跟之前粘着她、动不动就可怜巴巴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厚重的雄性气息强势地侵略着她,姜昕只能被动地承受。
嫁衣被他撕碎丢下床,她身上再无寸缕,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姜昕有点瑟缩,忍不住靠近他……更冷了。
只是没等她退却,李休的吻又落下了。
黑雾弥漫,眼前喜庆的鲜红渐渐消失。
姜昕有点无措地伸手去抓什么,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银色发丝垂落在她脖颈间,冰得她仰起头。
一瞬间的疼后是冷,偏偏她的身子又如火一般。
冰火两重天,姜昕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地呜咽出声。
邪神低低地笑着,冰冷的气息却暧昧至极,“姐姐好暖好软,还……”
最后四个字消失在两人的唇舌间。
她美眸水雾迷蒙,似欢愉似难受地抓着他的银发,又无力地滑下。
即便情欲中也依然冰凉的长指握住她温软的皓腕,将它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暗中,姜昕只能紧紧地依靠着他,贪恋他给的安全感和快乐,仿佛世间她只有他了。
让李休也好,邪神也罢,都满足到发疯。
然后,姜昕就受罪了。
精纯的力量盈满她全身,姜昕在他怀里软成水,推着他,甜腻的嗓音满是拒绝,“不要了,不要了。”
李休咬着她的耳朵,低哑的嗓音蛊惑人心,“姐姐觉得我行不行?”
姜昕:“……”
行行行,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行了。
不是,祂一个邪神,哪儿来的世俗的攀比心?
祂笑,“姐姐,难道不知道我才是最贪婪最邪恶的存在吗?”
姜昕无语了,颤巍巍地缩在祂怀里,“别玩了,我真的要死了。”
邪神宠溺地笑着,“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舍得?有我在,姐姐永远不用有死亡这个词。”
姜昕:“……我的身体没死,但精神要被你玩死了。”
“嗯?”
祂吻着她的脸颊,“姐姐精神不是很好吗?”
她身子轻颤,“你再来,我明天就去落发当尼姑,一辈子吃斋念佛。”
李休:“……”
他用少年音对她撒娇,“最后一次好不好?”
姜昕:“呵,你的最后一次跟渣男的我只爱你一个有什么区别?”
他都最后一次了多少次了?
李休好不无辜,有吗?有吗?
不能怪他,都是姐姐太甜太可口了。
看出她真的疲惫了,邪神只好恋恋不舍地抽身离开,抬手散去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