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地牢里,三具尸体静静躺着。
最年长的男子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柄上刻着“金”字。
那是家族内部处决的标记。
“苦衷?哈哈哈!”金波涛的笑声尖锐刺耳,“杨小凡,你莫要自作多情!我女儿嫁入田家是天大的喜事,哪来的什么苦衷?”
杨小凡冷笑一声:“喜事?我看是丧事差不多。”
青石地砖寸寸碎裂,露出下方幽深的地道。
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喜堂。
几个胆小的宾客当场呕吐起来。
“你!”金波涛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地牢里那三位,应该是金师姐最后的亲人了吧?”杨小凡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用他们的命要挟金师姐嫁人,真是好父亲啊。”
金秀儿突然瘫软在地,泪水决堤:“二伯……婶娘……小堂弟……”
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刘洛苏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为何金秀儿会突然变卦……
至亲之人的性命,就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
“胡说八道!”金波涛的后妻突然尖叫,“那三个叛徒勾结外敌,死有余辜!”
“金家主,要不要我将你的阴谋从头到尾都讲一遍?”杨小凡嘲讽道。
正要离开的宾客闻言,都很好奇,这场婚礼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波涛哪里会相信杨小凡所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
“真的吗?”
杨小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金秀儿的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弟弟。
金溪城金家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数百道目光如刀似剑,齐刷刷刺向杨小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烛火摇曳,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十天前……”杨小凡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锤,“你派人前往玄天宗,谎称金家遭难、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命不久矣……”
金波涛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在烛光下泛着油光。
他藏在袖中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你胡说!”
金波涛突然暴起,声音却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杨小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诮:“金师姐心善,明知家族待她不公,仍念及养育之恩赶回。而你……”他目光陡然锐利,“没想到,你早已沦为田家走狗!”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