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又如何?”
赵偃用力甩开郭开的手,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一旁的立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大声吼道:“父王眼里只有赵佾,连我娶个女人都要管!在他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闻言,郭开语气愈发恳切:“当年先王杖杀触詟之子,不过因他私改王命文书。如今公子公然违抗大王赐婚旨意,而后又抗旨拒绝前往龙台宫,这罪名......”
话音刚落,郭开又轻轻咳嗽了起来。
随后,目光迅速瞄了一眼那传诏官,身子微微前倾,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那老奴方才盯着公子的眼神,他分明是把公子刚刚说的每个字,都记进骨子里了!”
闻言,赵偃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郭开。
郭开见状,顺势继续说道:“再者,大王如今耳目遍布邯郸,若是不妥善处理,公子今日所说的这句话,恐怕明日就会一字不差地传到大王耳朵里。
公子也清楚,大王本来就对赵佾颇为看重,若公子此刻受人以柄......”
待郭开把话说完,赵偃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备车,即刻去龙台宫!”
“公子英明!小人这就去安排。”郭开连忙应道。
然而,就在郭开转身的一刹那,赵偃伸手拉住了他,冷冷说道:“那传诏官的嘴,你去堵上。给他一箱金饼,绸缎十匹。记住,此事办得要干净利落,莫要留下一丝痕迹。”
“喏,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
“砰”
此时,寝宫内的赵王丹脸色阴沉,见到赵偃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猛地一拍桌案。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放着魏国公主不娶,却偏偏娶了个娼女!”
赵偃显然还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过来,脚步虚浮,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旁,衣冠也不整。
听到赵王丹的呵斥,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站稳,可身子还是止不住地微微摇晃。
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惧意,反而梗着脖子反驳道:“父王,儿臣
“触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