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贼”。
“来,让老爹亲一口”。李大东进屋将公文包放置一旁换了一双舒适的布鞋之后就走到一旁茶几处泡了一杯茶,一左一右将大儿子与小儿子抱了起来,在两张稚嫩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九岁的大儿子李少杰与七岁的小儿子李少龙满脸不情愿的抬起小手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挣开了来自于父亲爱的束缚,直到看到李大东从裤兜里跳出的大白兔奶糖之后才转悲为喜,兴高采烈的拿着糖果跑到了一旁的书桌上继续写着作业。
“妈....”。待得房门再次打开,李少杰与李少龙顺着开门声将视线投射到房门口的秦京茹身上时,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快步跑上前。
“妈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你爸估摸着又得跟你们刘叔,虎叔跟许叔喝酒了”。
“咱娘仨自个儿做自个儿吃”。秦京茹一进屋就将手中提着的一份熟食放到了饭桌上随后开口抱怨道:“代会少喝点,别回头又一身酒气熏人”。
“哟呵?”。
“两个小兔崽子写作业去”。李大东先是一人一脚将两个儿子踹回了书桌上才一脸玩味的趴在秦京茹耳边贱兮兮的说道:“上回是谁趁着我喝多了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的啊?”。
“去你的.....”。
“你个老不正经的!”。秦京茹一想起上次半夜心血来潮时被李大东有意无意的撩拨,直到最后她直接翻身骑上去的行为,脸颊猛然发烫,恶狠狠的瞪着眼睛骂道。
“哎哟哟,今儿个可不能在爬上来了啊,要不然第二天起不来上班可别又埋怨我!”。李大东笑嘻嘻的趁着儿子们正在写着作业,一巴掌就拍在了秦京茹的臀部上顺势掐了一把。
挑逗完对方之后,还未等对方恼羞成怒的骂出声,李大东就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叼着一根烟背着手一边哼唧着小调一边走到了中院何家门外。
刚要抬手开门就想起了下午与许大茂三人的对话,赶忙放下手掌用脚踹了踹何家房门喊道:“喂,柱子”。
话音落下,屋内正在将裤子褪到膝盖处偷偷摸摸往大腿根部擦着今天从某位治疗男性疾病的老中医手中买来用草药熬制而成“偏方”药膏,一听见屋外的叫门声就连忙将裤子提上从一旁架子上拿起洗脸毛巾随意的擦拭掉了手上被沾染的药膏。
“嘿,东哥,您这是有啥事啊?进来坐着说,坐着说”。傻柱打开房门一脸笑意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李大东迎进了屋内。
在他正准备泡一杯热茶招待对方的时候就被李大东摆手制止了这一行为。
李大东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类似药膏的味道以及瞥见了傻柱用来擦手的那条原本白皙现在充满淡黄色斑迹的毛巾刚刚被使用过,顿时就在心里将傻柱当成是一名“患有爱情病症”的患者了。
“咳咳,那个柱子啊,我跟你说两个事哈”。李大东率先在傻柱之前将自身烟盒拿了出来抽出一支飞快的扔了过去之后在瞧见对方停下了掏裤兜的举动才松了一口气。
“啊?你说,是不是今儿个你们缺人炒菜啊?我立马就准备,马上就过去给你......”。傻柱傻笑着接过烟后一脸兴冲冲的搓着手,一副想要一展身手的架势。
“不是不是,我是跟你说,你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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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事?他都多少年没消息了,这几年我寄了好几封信都没回,而且我去年去找他也没找着人”。傻柱低下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自从六八年开始何大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彻底失去了联系,傻柱最开始刚刚从小红搞破鞋被送往上千公里外劳改时的悲伤里走出来,又突然失去了关爱自己的父亲以及赖以生存的接济。
一时之间多方面的打击也是将这么一个乐天派性格的傻柱伤得情绪格外低迷,要不是何晓的存在迫使他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恐怕都未必能熬到十年风暴结束就已经悬着上吊自尽了。
“我个人猜测你爸可能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才突然失去了消息的”。
“现在风暴已经结束了,你再去找找他,兴许就能打听出他的消息了呢?”。
“再说了,你现在工作又不稳定,干一天吃一天的,你能熬得住,何晓还得长身体呢不是吗?”。李大东瞥了一眼刚从屋外走回来浑身脏兮兮的何晓说道。
看向儿子身上满是补丁的衣物,傻柱有些愧疚的泛着泪光,从何晓懂事开始何家就一直处在生活的挣扎线上,时常连过年购置年货的钱都凑不出来。
几乎每年都是由李大东以及许大茂四人轮流借了点钱给他过年购置年货以及吃上几顿热乎饭菜,他也无时无刻想要改变生活现状。
可是奈何身为黑五类的他,一出门不被人收拾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些饭馆压根就不敢用他,即便是他跪在曾经那名师傅身前将脑袋磕得都淤青了。
也只是换来对方的五十块钱以及一句:“我要是替你求情让饭馆收下你,那些人整你的时候再把饭馆砸了,那我就会害了所有的徒子徒孙们,这钱算是我看在你爸的份上,你拿着钱回去吧!”。
随后的几年里,也许是李大东念在他这些年来很配合自己的表演又或者是看在对方可怜的份上,替他寻了一份间歇性的临时工,隔三差五就能去暂替一名年纪颇大但又没有后代的掏粪工再南锣鼓巷周边掏粪运往城外。
每个月也能混个六七块钱作为生活费,维系着父子二人的生活。
“这钱不用还了,明个儿趁早坐车去保定打听打听,要是能找到你爸,兴许凭他的面子还能给你找份稳定的临时工”。
“现在外头风暴都拨乱反正了,他出面替你求求人,你师傅或者他那些朋友或多或少也会帮衬你一些嘛”。李大东犹如当年一般从裤兜里掏出了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闻言,傻柱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抬手将桌上的钱揣进兜里,亲自将李大东送出门外之后苦涩的撇了撇嘴,先交代儿子换身衣服的同时赶忙再次脱掉裤子在大腿根部继续擦拭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