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哪里是赵匡胤不说话,而是根本忙不得说。
……
黄沙漫卷的幽州城外,铁甲寒光撕裂了北疆的晨雾。
十万宋军踏着整齐如机械的步伐在旷野上铺开黑压压的阵型,赵匡胤端坐赤色战马之上。
龙纹明光铠映着初升的朝阳,他望着远处契丹人狼头大纛下躁动的骑兵洪流,嘴角勾起冷冽笑意——三个月前汴京紫宸殿的铜壶滴漏声里,十二盏琉璃宫灯将《燕云十六州沙盘》照得纤毫毕现。
枢密使曹彬手持细木杆划过幽州城模型,青瓷烧制的城墙应声碎裂:“工部新制的开花弹能轰塌三丈厚夯土墙,皇城司已在城内策反萧氏部曲三千人!”
户部尚书王溥抖开绢帛,汴河漕运图上密布红点:“蒸汽货船昼夜不停,河北诸仓积粟可支大军三年用度!”
满殿朱紫官员再无三年前的惶恐,连须发皆白的老臣都抚掌大笑:“当年契丹使臣在朝堂上桀骜的模样,老臣可还记着呢!”
辽国南京析津府的宫帐内,耶律贤将宋国战书掷于炭盆,羊皮纸在火焰中蜷曲成"收复汉土"四字的焦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一脚踹翻瑟瑟发抖的汉人译官:“赵匡胤那厮莫不是喝了狼血?传令各部,三日后本帅要拿宋帝的头盖骨当酒碗!”
帐下契丹贵族哄笑着割开汉奴咽喉歃血为盟,却不知宋国细作正将掺了巴豆粉的盐块混入战马饲料。
与此同时,汴梁西郊军器监的地窖深处,三百匠人正对陨铁匣上新浮现的《后装线膛炮图解》叩首如捣蒜,青铜炮管内的螺旋膛线在鲛油灯下泛着幽光。
战鼓擂响的刹那,契丹铁骑如黑潮般涌来,五万具装骑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宋军阵前却突然升起十二只牛皮热气球,吊篮中观察手挥动的黄旗让佛朗机炮群发出震天怒吼。
铸铁炮弹在半空裂解为数百枚铁蒺藜,契丹骑兵的锁子甲如薄纸般被洞穿,受惊的战马拖着肠肚横流的骑手撞向友军。
耶律斜轸的金狼头旗刚压上前阵,三百架"暴雨梨花铳"从宋军盾墙后探出蜂巢般的铳管,改良燧发机括让钢珠喷射速度提升三倍,契丹重骑兵连人带马被打成血雾中的碎肉。
侥幸冲入百步的残兵正要挽弓,却见宋军阵中推出五十辆铁甲车,蒸汽驱动的连环弩机泼洒出箭雨,箭簇上涂抹的砒霜让中箭者七窍流血而死。
幽州城头的守将萧挞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亲眼看见南院大王的亲卫队长被开花弹削去半边身子,更恐怖的是宋军阵后缓缓升起的巨型孔明灯——那是天机院打造的"神火飞鸦",满载火油的鸦形机关掠过城墙,铁喙中喷出的猛火油将瓮城化作火海。
当萧挞凛嘶吼着下令放千斤闸时,城门甬道突然爆炸,三百皇城司死士从地底钻出,手中喷火筒将契丹守军烧成翻滚的火球。
混在溃兵中的细作趁机高喊"幽州已破",裹挟着恐慌的人潮倒卷向耶律斜轸的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