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推开挡在身前的武幺,朱治持刀上前。好巧不巧,脸正对楚禾九人所在方向。

四下沉寂,好似方才一切不过都是错觉。没有就此作罢,朱治依旧执着死盯耗着。

风中那若有似无的松油香不断入鼻,想来应是长时间点火把照明,不然留存不会这么长久。

“反应倒挺快。既然偷袭不成,那就直接动手吧。不过十人,给你们一刻钟时间。”

冷风吹了一轮又一轮,两相对峙中,忽地有人先行出声。

嗓音暗哑,难辨雌雄,但一听便知是年岁不大的青年。

语带惋惜,不疾不徐,如同城中变着法儿折辱人的豪门贵族般装腔作态。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并未察觉到恶意。

倒像是真的讲述事实而已。

朱治不安更甚,刀柄横转,眼中杀意升腾。想抓住时机先下手为强,不想却被对方又一次抢夺先机。

“杀。”

于阴影中站起,楚禾挥刀,冷声下令。

“冲啊!”解下厚重的披风,陶雅雯轻装上阵,呐喊猛冲。

任保成同谢甲深紧随其后。除去郭相言这个读书人,队伍中就属他俩年纪大,自是当仁不让。

卫灵想前去帮忙,但瞥见纹丝未动的楚禾迟珥二人,便也默默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没有一言不合,而是直接动刀动武。转眼功夫,两队人马就混作一起,

陶雅雯一马当先,看到人影就吼着嗓子砍了过去。身量小,则扬长避短,专攻对方下盘。

像深山中的野猴子般,看似顽劣嬉闹,可那刀尖却不停歇地往人家胯下和脚尖刺。被挥退也不气馁,而是又换了招数去剜人家眼珠子。

武幺被扰得实在不胜其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左右格挡。

“哟,这都被你躲过了!再来!”

翻着跟头,陶雅雯一个大劈叉钻裆落地。

没有劈开这小子的脑瓜子,颇为遗憾。擦了擦血糊糊的手掌,陶雅雯再度伏地从武幺大开的腋下溜过。

“嘶~”

捂着差点被戳瞎的眼睛,感受着漏风的下身,武幺是顾脸不顾腚。面红耳赤,却始终抓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