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雪地里,若不是那一双双的小脚印,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曾经有过的欢乐。
傍晚的时候,天空又飘了细雪。
三三两两,落在了玻璃上又被融化,最后化成一层薄薄的冰层,人往外去是一片模糊。
年关,越发地近了。
许于微的热度,慢慢地降下来,人们不再看热闹,仿佛专心地准备起年节来,但许于微的病,一直不见起色,每日仍需要服用大量药物,还要做心理咨询。
陆骁一直陪着她。
……
年前二十八那天,陆母一通电话,将陆骁叫回了家里。
虽近春节,但是陆家没有一丝喜气。
儿子不着家,媳妇儿跑了,孙子孙女更不会回来了,陆母觉得人生无望,哪里还有心情过春节。
陆骁的车子开进庭院里,才下车,陆宅的佣人就告诉他:“下午小宋来了一趟,太太心情稍好,这会儿又不高兴了,少爷您一会儿仔细些。依我看,您跟那位许小姐还是断了吧,太太不会同意的。”
陆骁:“我没要跟她在一起。”
佣人奇道:“那您还一直陪着她?少爷,报纸上把你们形容得跟一对亡命鸳鸯似的,先生太太看了光火哩。”
陆骁不好解释,锁上车门,朝着别墅玄关走去。
别墅里,冷冷清清的。
陆母坐在沙发上,细细地盘着宋玉带来的小玩意儿,那是孝敬她老人家的心意,她很珍惜,这会儿陆骁进来,她将手里的东西一放:“舍得回来了?”
陆骁脱下羊绒大衣,往沙发背上一放,坐下来:“妈,怎么没有准备过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