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他消散的势头猛地止住，仿佛有一只大手操纵他的意识，虚影重新凝聚。

从意识到元神，好似已经失控了。

而根源。

就在《化蝶道经》。

“反向操纵？！这怎么可能？！”天蚕仙尊身心俱震，难以置信，想要再操纵叶不凡的法力，完全做不到。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灰飞烟灭，要么被我掌控。”

一道神念化作叶不凡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天蚕仙尊再见此人，观感完全不同，遍体生寒，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化蝶道经》是他创造，他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反向掌控他的！

这完全不合理。

很不合理！

“二选一。”叶不凡理都没理，淡然道：“我想，你的意识如果毁灭，日后即便有人将《化蝶道经》修炼成功，你也无法再现世间了。”

这就是天蚕仙尊为什么试探他，而不是直接选择共生的原因。

天蚕仙尊沉默，看向叶不凡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怪物。

比他见过的大乘仙君还要恐怖。

大乘仙君他能理解，但反向操纵的未知手段，他一点儿也理解不了。

“你想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记忆，以及免费的打手。”

“……我有什么好处？”

“助你由虚转向实，真正存在这个世间，完全独立！顺便带你成为真仙。”

“真仙？”

天蚕仙尊脸色不好看，这话他对叶不凡说过，现在对方直接套在他身上了。

气氛僵持了片刻。

天蚕仙尊沉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另外，我需要你将《天蚕古经》修炼成功，如此我才能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世间。”

“还有，你想要我什么东西，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否则即便是身死道消，本尊也不会受制于你。”天蚕仙尊眼神深邃。

身为上古无敌仙尊，自有尊严。

“好。”

叶不凡爽快答应。

最终，叶不凡将蝴蝶图腾凝聚而出，刻画在了巴掌大的仙石上。

这仙石，正是当年小女婴出世时的残留，后被朱雀收起，给了他两块。

天蚕仙尊的虚影则是寄托在上面，被他随手丢进了掌中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