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进来之人并不是房玄龄,而是酒楼的陈掌柜,也就是之前那个老掌柜的侄子。
看到陈掌柜进来,杜如晦虽说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笑道:
“如今酒楼生意正好,陈掌柜不去楼下招呼客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可此时的陈掌柜脸上哪里还看得到半点作为酒楼掌柜的市侩之气,反而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杜先生,其实我并不姓陈,也不是老掌柜的侄儿,我真正的身份是秦大将军安插在长安城的细作,真名卢剑星。”
听到对面之人竟然主动说出自己秦昇安插在长安城的细作,杜如晦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初,而后看着眼前的卢剑星,语气很是意味深长道:
“你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在长安城潜伏下来,如今却主动向我表明身份,就不怕我转头就去跟朝廷告发你,让你最终功亏一篑吗?”
听到杜如晦说完告发自己,卢剑星不仅丝毫不怕,反而哈哈一笑道:
“若是杜先生愿意为这个所谓的朝廷效力,恐怕早就是秦王府的座上宾了,又怎会让房参军落寞离去。”
听卢剑星提到房玄龄,杜如晦面色不由微微一变,随后冷声道:
“看来我和房参军在雅间内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你听了去。”
卢剑星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杜先生切莫见怪,其实我只是奉秦大将军之命行事罢了。”
听到这一切都是秦昇的意思,杜如晦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记得自己和秦昇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可以说是素昧平生,他不明白为何秦昇会如此关注他一介白身。
卢剑星似乎是看出了杜如晦心中的困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杜如晦,沉声说道:
“这是前些日子秦大将军派人秘密送来长安的信,杜先生看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