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林凡起初只是露出轻微苦楚。

但随曹千秋释放更多元神之力，且以搜魂秘术使得元神，化为一股浩瀚洪流，肆无忌惮涌入，他五官开始疯狂扭曲。

涌入过程之中，凡是林凡元神气息，与任何法力，皆以摧枯拉朽之势崩碎。

渐渐地，他的双目越发圆瞪，一张脸也变得痴痴呆呆。

这一幕，揪起了所有人的心。

“林兄，坚持住……”

王玄双手因太过紧张，都抓破掌心。

实则，他非常清楚，被千古巨头搜魂，纵然林凡天赋变态，却依然是螳臂挡车，沦为傀儡，任由曹千秋操控。

浩气院一众院奉，十足气愤。

但此时又不可直接阻止，毕竟是当事人林凡答应搜魂，他们不能插手，否则理亏，反而会让天下人抓住把柄。

“难道你是仗着师尊，在你体内种植的仙奴烙印，抵挡曹千秋吗？

可惜，你大错特错。

仙奴烙印只蕴含一丝元神禁法，它是一种不传之秘，虚无，无法捕捉。

它是不可能为你反噬来自曹千秋的元神搜魂。”

唯独一人，似乎理解林凡此番‘愚蠢’动作。

庞柔大致猜出，林凡是想故意触动掌心仙奴烙印，彻底爆发，借方近仙的恐怖封印力量，对付曹千秋。

哪怕无法抵挡曹千秋搜魂，但至少可以干扰。

“你最终还是将希望，交给他人，这种人，还值得师妹不惜一切守护吗？”她失望透顶。

而曹奉——

将林凡痛苦、痴呆表情，一一目睹，渐渐地，他不敢看，甚至闭上双眼。

林凡下场，便是他的下场。

“为什么？

剑煞失去也就失去了，我为何要执着？

少主是少主，我是我，纵然他未来成为庄主，能待我如心腹？

如果我不执着，不贪功，就不会有今日下场。”

他万念俱灰，心中悔不当初。

他被贪婪，被名利迷失了心智。

“说。”

大约盏茶功夫，曹千秋猛地对着傀儡般的林凡大吼。

林凡痴痴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