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匹火云狼,便让他如此吗?
陆晚深知在钱与权面前,寻常百姓是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她立马跪在地上,恭敬谦卑:“民妇陆晚,见过庆王殿下!”
庆王?!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但都反应迅速,立马跪在地上磕头。
这年头的膝盖不值钱,该跪就得跪。
她身后空无一人,无权无势,为了几两硬骨头就去得罪权贵,不值当,磕头下跪她身上也不会少一块儿肉。
骨气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不值钱。
“哦,你怎知是本王?”
阴鸷毒辣的目光落在了陆晚的身上,他还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人儿,今日来一瞧,不过如此罢了。
倒是有几分聪明在身上,见了他也不害怕。
“四爪蟒袍,乃我朝亲王服制,民女瞧着殿下气度非凡,想来定是庆王殿下了。”
伸手随行之人搬来了他的紫檀螭纹交椅。
庆王石当今圣上的保底,早些年就封了亲王给了封底,一直就在边城,无召不得回京,算得上是圣上对他的剥权夺利。
一家子人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没有庆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起来。
“呵,区区贱民,难得是个长了脑子的。”
“火云狼忠心护主,一旦认主,从不会做出主动攻击主人的事情来,你以为今夜这一出,就当真能让本王信了你,是那畜牲发狂伤人,逃窜进山了?”
他是好不容易才寻到的火云狼的踪迹,眼看着就要到手了,没想到今晚还能出了这样的岔子。
今晚出现的两拨人马中,有一拨来路不明,他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抓到。
陆晚的心在狂跳,那一瞬的惊恐险些麻痹了她的心脏,她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很急促。
不,她不能慌。
若她慌了,便是最大的破绽。
“庆王殿下明鉴,民妇初始的确不知那是火云狼,否则就算是给民女十个胆子也不敢豢养!”
“实乃是那畜牲伪装得太好,那日程大人同民妇说,要将火云狼上缴给庆王殿下,许是那畜牲听进去了,夜里忽然发狂,打翻了烛台企图烧死我,又险些咬断了民妇的手臂!”
她跪在地上,刚刚才处理好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