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三郎君同陆家的二姑娘。”
仆妇眼尖瞧见了坐在阴凉处的二人,老太太忙拦住了仆妇。
“天儿热,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这仆妇也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老太太的心思,二人走远了才询问道:“老太太可是钟意那赵二姑娘?”
“我瞧着她与寻常姑娘可不一样,耍大刀武长枪,上回听说还在马场赢了一场赛马。”
别家的姑娘大多被关在家里,绣花学女德,学着日后如何相夫教子伺候公婆,那位宣义夫人,似乎从未约束过两个姑娘。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是在标新立异。
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在暗戳戳地骂着陆晚呢。
但只要不骂到陆晚跟前来,她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听见的。
“这样教出来的姑娘,没什么不好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内宅女子这一生都被约束,宣义夫人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被约束,这没什么不好的。”
她反而应该感叹,宣义夫人能有这般见识。
出身是不高,可她的思想和眼界,却远高于刚刚那一群自诩人上人的太太们。
“是啊,宣义夫人的确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就连她教出来的孩子都不一样。”
“奴婢瞧着,三郎君似格外亲近赵二姑娘。”
“都是孩子,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淮生自小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亲近的。”
林老太太晓得外头那些人的嘴巴,比刀子还要锋利,杀人于无形。
“走吧,莫要去打扰了孩子们。”
仅此这场被迫性的道贺场面,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算是结束了。
为了庆贺陆晚授封,泰丰酒楼将持续三天所有菜品五折价,还开了粥棚,给城中乞丐流民们施粥。
炊烟袅袅,村庄坐落于群山之中,苍翠绵延至千里,一眼望不到边。
赵元兴挨了打被丢了出去,一个子儿都没捞到,又是鼻青脸肿地回来,刘婆子打开自家米缸使劲儿舀着,却舀不出一粒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