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故作惊讶:“郡守夫人不曾见过?”
“这龙牙盏,在我云县的山上可采集,不过今年已经采集过了,要再次采集也只能等明年。”
陆晚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雪顶燕窝龙牙盏,云县那么干巴的地方,怎么可能盛产燕窝?
不过她的系统空间里,想要什么级别的燕窝没有,无非是去拿积分兑换罢了。
陆晚对燕窝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从来没有兑换过,却不代表没有这种东西。
这龙牙盏,在大雍王朝的价格已经被炒至百两银子才得一二两,陆晚却说自己有很多。
莫不是在空口说大话?
他们正思索着,魏明簌在一群奴仆婆子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她病体羸弱,扶风弱柳似的人儿,身后奴仆皆携银盘而来。
众人见状,齐齐下跪行礼。
魏明簌只在陆晚面前稍作停留,俯身抬手将她亲自扶了起来。
“宣义夫人不必多礼,快些请起。”
“你是我特邀而来的贵客,方才又亲自去了后厨,制了那龙牙盏,今日咱们也算是有口福了。”
主位上的庆王,一双阴鸷眼眸紧盯着陆晚,仿佛生怕她会对魏明簌做点儿什么。
众宾客一时间鸦雀无声,寂静非常。
魏明簌便是晓得,今日在场的那些贵太太们,必然是有瞧不上陆晚的。
今日这场面,当属陆晚出身最低,却偏生还受了封赏,她自幼在京中长大,受权贵利益熏陶,更是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无非是要比个高低贵贱。
魏明簌与他们不同,知晓民生疾苦,从不曾看不起任何人。
便是这样的人儿,偏偏同庆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魏明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目光环视众人,最后落在了庆王身上:“王爷有所不知,今日之菜肴,皆是宣义夫人去后厨烹饪。”
“咱们府中的御厨也自叹不如呢,王爷可尝了味道?”
魏明簌此话一出,方才说那雪顶燕窝出自御厨之手的妇人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烧着。
那雪顶燕窝是陆晚烹饪的?
她还跑去人家面前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