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废墟之上,浓稠的雾气仿佛一层厚重的哀伤之幕,将这片土地笼罩其中。抗磁竹碳晶化作细雪般纷纷扬扬飘落,每一粒粉尘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晨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宛如无数微型算筹静静为逝者计数。那光芒微弱却又坚定,似在诉说着一段段被掩埋的过往。
浅草寺的匠人们身着素色和算布,神情肃穆。他们腰间别着的断筹,成为了各自流派的独特标识:阳派刻着「根枝」,寓意着算理传承的根源与脉络;熊派刻着「破」字,彰显着打破困境的决心;纯和算派则刻着双鱼纹,象征着和谐与纯粹。然而,所有断筹的断口处都涂抹着一层靛蓝碳晶,那颜色犹如赤潮镰刃上凝固的血色,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悲剧。
森川美咲静静伫立在临时搭建的祭坛前,四周的雾气缠绕着她,模糊了她的身形,却无法掩盖她眼中的沉痛。她手中的「破」字筹缠着黑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祭坛中央摆放着田中的算筹残片,「暴」与「韧」的断纹间,夹着关贞吉的碎筹,仿佛是两个时代算理碰撞的见证。旁边的红星徽章,承载着田中曾经的荣耀,背面那被血浸透的「忍」字,此刻竟显形出更深的「韧」字刻纹,仿佛在向人们传达着他内心深处对算理的执着坚守。
「他走得像把折断的算筹,」森川的声音混着雾汽,带着一丝喟叹,「但算筹断了,算理还在。」她将一枚抗磁竹碳晶放入火盆,火焰瞬间窜起靛蓝色的光焰,仿佛是田中那炽热的信念在燃烧。「赤潮镰刃的暴烈错了,但他用生命证明——有些东西,值得用一切守护。」
小林芳子迈着轻柔的步伐走上前,雾气在她脚下散开,又迅速合拢。她轻轻放下一束抗磁竹新叶,嫩绿的叶片在这片哀伤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醒目。「关先生说过,算理的敌人从来不是暴力,是遗忘。」她的算筹敲击着火盆边缘,发出三长两短的节奏——那是铁锚堂的「致敬」暗号,「田中记得关先生的教导,只是走错了路。」
佐藤次郎抱着改良的双频算筹器,算器表面的阿拉伯数字在雾汽中逐渐显形为和算符号,仿佛是东西方算理在这一刻的交融与对话。「纯和算派曾以为只有拒绝才能纯粹,」他将算器放在祭坛角落,声音中带着一丝反思,「但田中用暴烈让我们看见,封闭的算理才是真正的死亡。」
远处传来盟军装甲车的轰鸣,那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却在浅草寺百米外戛然而止。GHQ司令的副官捧着一束白色抗磁竹花,缓缓走来,将其轻轻放在废墟边缘。花束里夹着张纸条:「算筹的韧性,比磁导炮更锋利。」没人知道是谁写的,只看见纸条边缘有樱花磁灼烧的焦痕,仿佛是这场算理纷争留下的又一道印记。
葬礼结束时,雾气突然浓重起来,仿佛是为这片土地上的算理文明最后的消逝而默哀。匠人们将田中遗留的樱花磁炸弹碎片埋入抗磁竹根下,碎片上的赤色频率竟被竹吸收,新长出的竹叶边缘泛着淡红,像算筹刻纹般整齐。森川摸着竹叶,想起田中最后说的「算理本无派别」,突然笑了——不是苦涩,是释然。
「该走了,」小林轻拍她的肩,「盟军的磁导坦克还在东京湾,但抗磁竹已经长到他们的雷达盲区里了。」
暮色中,匠人们陆续离开,脚步声与抗磁竹的沙沙声交织成《荒城之月》的变调。田中的算筹残片上,不知何时落了片新叶,叶脉纹路竟与「暴」「韧」二字完美重合。这是算理文明的葬礼,也是新生——当暴烈与克制都成为过去,唯有韧性永存,如雾汽中的抗磁竹,在废墟里刻下新的算筹密码。
银座废墟之上,浓稠的雾气仿佛一层厚重的哀伤之幕,将这片土地笼罩其中。抗磁竹碳晶化作细雪般纷纷扬扬飘落,每一粒粉尘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晨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宛如无数微型算筹静静为逝者计数。那光芒微弱却又坚定,似在诉说着一段段被掩埋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