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意识深入首领的记忆迷宫时,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熵寂——童年的他在饥荒中目睹母亲用暗影魔法偷面包,却被教会以“亵渎自然”为由活活烧死,临终前母亲的咒文印记在灰雾中忽明忽暗。
“你以为熵寂能终结痛苦,”她的梦境化身走向蜷缩的少年,“但真正的终结,是让活着的人有勇气继续承受痛苦。”
迷宫突然崩塌,成年的首领提着熵能之刃向她砍来。林晚不躲不闪,任由刀刃穿透梦境躯体,露出里面缠绕的金色锁链——那是萧砚白教她的“希望锚点”,每一环都刻着学徒们的名字。
“看看这些名字,”她轻声说,“阿临在为你种治愈草药,叶修在修复你的绝望引擎,就连洛千瓷……”梦境画面切换,影族少女正在用黑雾包裹装置的自爆核心,“都在试图理解你的痛苦。”
首领的刀刃颤抖着落地。林晚看见他眼底的灰雾开始消散,露出原本的琥珀色瞳孔,那是与阿临相同的、对生命充满渴望的颜色。
新生代的战歌
当叶修的“记忆霰弹枪”轰开熵能装置的外壳时,阿临终于看清里面的构造——无数齿轮浸泡在熵能毒液中,每一片齿刃都刻着“我不该活着”的字样。
“让我来。”少年握紧木剑,剑身上的蒲公英咒文亮起微光。他想起云栖月说过:“治愈魔法的本质是承认痛苦的存在。”于是将掌心贴上齿轮,轻声说:“没关系,你可以哭。”
毒液开始沸腾,化作透明的水雾。阿临看见齿轮内部藏着无数小纸条,上面写着:“母亲说我是怪物”“老师嫌我魔力浑浊”“同伴怕我的熵能咒文”。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空白纸条,用治愈魔力写下:“你值得被治愈”。
与此同时,林晚的梦境魔法化作金色锁链,将首领的意识与装置强行分离;叶修用齿轮重组术修复了装置的自毁程序;沈惊鸿的剑意缠住首领的熵能之刃,让他无法靠近核心。
“现在!”萧砚白的声音穿透战场,“用你们的方式,给这场战争画上句号!”
破茧成蝶
林晚的梦境罗盘指向天空,少女咬破指尖画出巨大的时间魔法阵。熵能雾在阵中凝结成无数蝴蝶,每只翅膀都映着首领的记忆碎片——母亲最后的微笑,学徒时期的第一个光核,还有刚才阿临写下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