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死死盯了我一眼。
然而他还是怂了,在墙边开启一道暗门,狼狈逃离。
暗门无声关闭,完美得像从未存在过。
房间里只剩我们四个伤兵残将,和头顶那个呼呼灌风的“天窗”。
得救了...暂时。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还有那个红眼标记...到底是什么鬼?
青姐收回长鞭,那玩意儿灵活得像条蛇,自动缠回她手臂。
“还能走?”
“可以,组长。”
李虎的头像捣蒜一样:“能!必须能!组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呃...”
“林序。”
“终端,给我。”
来了,最终还是来了。
老爹的线索,是我差点搭上小命换来的烫手山芋。
给,还是不给?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给,下一秒可能就不是“给不给”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青姐刚才那一鞭子还历历在目。
赌一把吧。
希望她看在同事情谊...哦不,上下级情谊上,别把我当一次性用品处理了。
“接着,”
“有点烫手,脾气不好,最近可能水逆。”
她伸出手,接过终端。
指尖触碰的瞬间,终端闪过一丝微弱的暗红光芒,快如幻觉。
青姐握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她没多看,只是扫了一眼天花板的破洞和许诺消失的墙壁。
“跟我来。”
青姐在那面墙壁前似乎按了什么,暗门再次无声滑开。
门后,是一条狭窄、幽暗的金属通道。
只有应急灯条散发着惨绿的光芒,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暗门在我们身后关闭,彻底隔绝了G-9层的混乱。
“咳咳...青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闭嘴,跟着。”
得,当我没问。
通道似乎是某种维修管道或者废弃的旧设施。
七拐八绕,墙壁上布满各种粗细不一的管道和线路,有些地方还有水渍。
李虎哼哼唧唧的,断臂处的灰色气流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像是有生命一样缓缓蠕动。
“虎哥,你那手...没事吧?”
我小声问,主要是看着太瘆人了。
“不...不知道啊。”
“不疼,就是麻麻的,感觉有东西在里面钻...”
走了大概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我对时间的感觉已经完全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