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她成了战地护士,我带着军队抗战。"沉香气息随老人叹息漫开,"等再见面,她鬓角有弹片擦痕,我掌心是枪伤疤痕。但装门票的珐琅盒还在。"
刘明浩看着二太爷爷眼中闪动的微光,喉结动了动:"那你们..."
"通信五年。"二太爷爷从怀表夹层抽出张泛黄信笺,俄文花体字迹已洇成淡蓝,"抗日战争结束第三封才寄到。"
"但那是她的诀别信。"二太爷爷大笑,"因为病重过世了,遗嘱里还给我留了当时的那张门票。"
雪不知何时停了。刘明浩望向博古架最上层的翡翠袖扣——那是太奶奶留下的遗物。
"她叫什么?"二太爷爷突然问。
"刘知珉。"脱口而出的瞬间,刘明浩被自己声音里的热度惊到。更惊心的是,这个名字早已在通话录里躺了四个月,与无数待办事项混在一起,像夹在典籍里的野花标本,而刘明浩想个偷窥者,注视Aespa四人聊天,提到自己时,才会冒出一两句话来。
二太爷爷的拐杖突然敲响地板:"手机。"
"什么?"
“给她的朋友透露消息。"老人眼尾皱纹里藏着狡黠,"就说...就说你不舒服住院了,看她的反应。"
“二太爷爷,这是欺骗,而且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刘明浩望着院中的刘氏家训石碑。
“这会儿是欺骗,等你们相爱了,那就是调情。”二太爷爷盯着刘明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