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他敲了敲黑板上手绘的晶体管结构图,“美国人用锗做半导体材料,我们就试试用自己的硅矿。虽然现在我们连提纯设备都没有,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学员们埋头记笔记的沙沙声中,肖镇的怀表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凌晨两点,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睡前答应过要给儿子寄航空模型图纸。
摸出牛皮笔记本,他一边画着双翼飞机的结构草图,一边在空白处标注:“等爸爸造出能载人的飞机,第一个带你上天。”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实验室的防尘窗帘时,肖镇正盯着显微镜下的硅片样品。
放大两百倍的表面,那些用手工绘制的电路图案,像极了儿子用树枝在地上画的火车轨道。
技术员老周抱着烧杯冲进来:“肖工!王水配比成功了!能腐蚀出微米级的线路!”
肖镇摘下护目镜,镜片上的雾气还未散尽。
他拿起镊子夹起硅片,对着窗外初升的太阳仔细端详。
那些淡蓝色的电路纹路在阳光下闪烁,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电子革命。
口袋里的钢笔硌得他肋骨生疼,那是出发前女儿偷偷塞进他行李的,笔帽上还粘着她最喜欢的糖纸。
“通知所有人,”他转身时眼神坚定如铁,“今天就开始试产第一批晶体管。记住,我们不是在做零件,是在给新中国装上电子心脏!”
实验室的白炽灯突然全部亮起,在满墙的公式和设计图上投下交错的光影,与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晨景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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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肖镇,已然化身成时代浪潮中最坚定的弄潮儿,带着他的蓝图,向着科技的无人之境奋勇前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镇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日夜奋战在科研一线。
他既要负责宝安扫盲学校的技术教学,为学员们传授知识和技能,又要带领团队攻克晶圆量产的技术难题。
白天,他在实验室里和科研人员一起研究材料、调试设备;晚上,他又回到教室,为学员们批改作业、答疑解惑。
在晶元量产的研究过程中,他们遇到了重重困难。
材料纯度不够、设备精度不足、工艺技术落后,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但肖镇没有退缩,他带领团队查阅大量资料,反复试验,不断改进。
为了找到合适的提纯方法,他和科研人员在实验室里连续奋战了几个昼夜,饿了就啃几口冷馒头,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后,他们成功研制出了符合要求的晶元提纯工艺。
当第一片高纯度的硅晶圆在显微镜下呈现出完美的结构时,整个团队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肖镇却没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太久,他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集成电路的研发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