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和太子齐瀚今日似乎感触颇多，两人一直在说着话。

这一路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感悟，从小时候聊到如今，似乎是要把所有的话在今日都说完一样。

齐瀚似乎也感觉到了齐煜的不同寻常，分别的时候，他特意问了一句，

“五弟，你今天……没事吧？”

闻言，齐煜一愣，瞬间回过神来。

他笑得很是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太子哥哥，你觉得我有什么事？”

“总感觉，你和平常不太一样。”齐瀚踌躇道。

“哈哈哈哈哈……是吗？”

齐煜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人都是会变的！又有谁会是一成不变呢？”

齐瀚唇瓣嗫嚅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煜率先打断了。

他拱了拱手，道：“太子哥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和樱良娣也早些回去歇息。”

视线对上樱落的时候，齐煜故意错过了眼神。

那双他从前最想看到的清澈瞳仁，此刻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心灵的煎熬。

有些事情既然是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了，那么，把伤害减至最小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和樱落之间……早就已经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

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这个躲避的眼神，也让樱落身形一滞，心也似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这是……在恨她吗？

恨她站在太子齐瀚的那一边，恨她和他是对立的一面。

明明两个人在战场之上，在那片沼泽地之中，彼此难得的交心，互相照顾着彼此，说着要生死与共。

可如今回宫后，两个人却成了仇人一般。

樱落心里是真的很难过。

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再去找齐煜一次，将一些话都说清楚。

……

而齐煜和齐瀚分别之后，回到了毓庆宫，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很久很久。

他缓步来到灵堂，看到母妃的棺椁，静静的躺在眼前，不禁潸然泪下。

斯人已逝，而璃妃娘娘临终前最后的话语，也一直萦绕在齐煜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