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试厨艺

晨雾未散时,林小溪已蹲在灶台前研究系统赠送的特级面粉。细腻的粉末如冬雪般滑过指尖,比记忆中五星级酒店用的日本面粉还要绵密。她偷偷捏了捏藏在袖中的五花肉——那是完成系统任务后获得的奖励,肥瘦相间的纹理看得她食指大动。

"姐姐,你在做什么呀?"林小宝揉着眼睛溜进来,发梢还沾着草屑,显然是从草垛里偷睡刚醒。少年鼻尖冻得通红,却在看到面盆时眼睛一亮,"这是娘藏的白面吗?"

"嘘——"林小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昨晚剩下的葱油从瓦罐里舀出。金黄的油脂裹着焦香,甫一入锅便滋滋作响,吓得林小宝连忙后退半步。她想起系统面板上的菜谱提示,手腕翻转间,面团已被拉成粗细均匀的面条,在沸水中舒展成温柔的弧线。

"姐姐好厉害!"林小宝趴在灶台边,下巴几乎要磕到桌面,"这面条怎么比娘擀的还细?"

林小溪笑笑,没有回答。系统赠送的初级厨艺精通让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具身体本就熟知一切。她捞出面条,淋上热好的葱油,撒上少许细盐——这是她特意让王大牛从镇上换回来的精盐,颗粒细腻如水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开饭了!"她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底气。

李翠花掀开门帘时还在骂骂咧咧,却在闻到香气的瞬间骤然噤声。林大山握着旱烟杆的手悬在半空,浑浊的眼珠盯着桌上的白瓷碗,喉结滚动得格外明显。只有林小宝毫无顾忌,捧着碗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林小溪抽出帕子替弟弟擦嘴,却见李翠花突然伸手夺过她的碗:"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面条入口的刹那,李翠花的瞳孔猛地收缩。葱油的焦香、面条的筋道、精盐的点睛之笔,层层叠叠在舌尖绽开,竟比她年轻时在镇上酒楼吃到的阳春面还要鲜美。她下意识又夹了一筷子,却在对上林小溪目光时猛地放下筷子:"油不要钱似的!这么奢侈,是想把家吃垮吗?"

林大山默默将自己碗里的面条拨了一半给女儿:"爹不爱吃细粮,小满多吃点。"粗糙的手掌在碗沿摩挲,指腹的老茧刮过瓷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林小溪忽然想起前世父亲送她去厨师学校时,也是这样局促又温柔的模样。

"娘,姐姐做的面好好吃!"林小宝举着空碗,嘴角还沾着葱花,"以后让姐姐做饭好不好?小宝天天帮姐姐烧火!"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李翠花瞪了儿子一眼,却在看到空了一半的面盆时,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再做一碗吧,你爹早上要下地……"

林小溪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重新点燃灶火。系统面板适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家庭成员好感值变化,父亲林大山+10,弟弟林小宝+20,母亲李翠花+8。】她看着跳动的数字,忽然明白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美食才是打开人心的最快钥匙。

第二碗面出锅时,院外传来苏小小的呼喊:"小溪!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少女冲进厨房,怀里抱着的陶罐险些打翻,"我阿爹从镇上带回的蜂蜜,你尝尝甜不甜!"

话音未落,她便被桌上的白瓷碗吸引住目光:"这是……白面?小溪,你哪儿来的细粮?"

"是我让大牛哥换的。"林小溪不动声色地将系统赠送的面粉藏到身后,"小小,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葱油拌面?"

苏小小狐疑地接过碗,却在尝了第一口后眼睛一亮:"天哪小溪,这比县城里的老字号面馆还好吃!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的?"

林小溪正要回答,忽听院外传来刻薄的笑声:"哟,这是发哪门子疯呢?穷鬼家也敢吃白面了?"扎着红头巾的妇人挎着竹篮走过,故意提高嗓门,"听说昨儿牛发疯,就是这丑丫头使了邪术,不然怎么突然就会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