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篇《师徒的情谊:传承与教导》第1章

暮春的山林浸在薄雾里,林小溪蹲在溪边,手里握着半只野兔,眉头紧皱。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处理猎物,刀刃在兔毛间打滑,怎么也割不开皮层。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陈老伯背着猎弓,正拄着拐杖穿过竹林,腰间的兽皮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小姑娘,"陈老伯的声音像陈年的松木,带着岁月的沉稳,"处理野兔要先去耳毛,从这里下刀。"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拨开兔耳,"你瞧,这里的皮最薄,顺着纹路划开,肉质才不会柴。"林小溪连忙递过刀,看着他熟练地剥皮、去内脏,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做一件艺术品。

"我叫林小溪,"她擦了擦手,"谢谢您,陈老伯。"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围裙上的面粉痕迹:"你就是那个在村里卖糕点的丫头?我孙女说你做的桂花糕能甜到心窝里。"林小溪笑了,想起苏小小常提起陈老伯的孙女,那个总跟着爷爷上山的小女孩。

陈老伯将处理好的野兔递给她:"拿去试试,用松针烤着吃,别有一番风味。"林小溪接过猎物,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无数次握弓、攀爬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想起苏小小说过,陈老伯年轻时是村里最厉害的猎人,曾独自猎过豹子。

"老伯,您能教我怎么辨认可食用的野菌吗?"她鼓起勇气,"我想在点心里加入更多山林食材,可总怕弄错。"陈老伯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明日卯时,村口老槐树下。"说完,他站起身,拐杖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

第二日清晨,林小溪带着竹篮准时来到老槐树下。陈老伯已经等在那里,脚边放着几个陶罐,里面装着各种野菌。"这是松菇,"他拿起一朵伞盖棕红的菌子,"味鲜,适合炖汤;这是毒蝇伞,碰都碰不得,看见要绕道。"他一一讲解,林小溪认真记着,偶尔掏出炭笔在树皮上画下形状。

"光认还不够,"陈老伯忽然起身,"跟我上山。"他们穿过薄雾弥漫的山林,陈老伯边走边指认食材:"这是五味子,能泡茶;那是山胡萝卜,根须可炖肉。"林小溪跟着他,脚下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却顾不上擦拭,只专注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行至山腰,陈老伯忽然停住,指着岩石缝里的一丛绿植:"看到那株草没?叶片带锯齿,根须雪白,那是止血草,猎人必备。"他拔了几株,放进林小溪的竹篮,"你做的药膳粥里加些这个,补气血。"她点头,忽然想起上次刘铁柱受伤,正是用了类似的草药。

正午时分,他们在猎屋前的空地上生火。陈老伯教她用松针铺底,将野兔架在火上烘烤:"火候要适中,像对待刚出生的小鹿一样小心。"林小溪蹲在火堆前,看着兔肉渐渐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忽然想起系统里的"松针烤兔"食谱,连忙对照着调整火候。

"你呀,眼里有股子韧劲儿,"陈老伯往火里添了根树枝,"当年我带徒弟,最怕遇到半途而废的。"林小溪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自己穿越以来的种种困难,鼻尖一酸:"我从小没娘,做饭是跟着邻居学的,总怕做不好。"

"做饭和打猎一样,"陈老伯擦了擦猎刀,"用心了,自然能成。你看这松针烤兔,关键不在技巧,在心意——对食材要敬畏,对吃的人要用心。"他的话像一把钥匙,忽然打开了她心中的结。原来她一直追求系统的评分,却忘了烹饪最本真的意义。

兔肉烤好时,苏小小寻上山来,鼻尖动了动:"好香!陈老伯又教小溪姐做新菜了?"陈老伯笑着递过一块兔肉,苏小小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比上次的烤鹿肉还好吃!小溪姐,咱们明天就在摊位上卖这个!"

林小溪看着手中的兔肉,外皮焦脆,肉质鲜嫩,松针的清香渗入肌理。她忽然想起陈老伯处理野兔时的专注,想起他讲解野菌时的认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不仅是一道菜,更是一位长者对晚辈的期许。

"陈老伯,"她忽然开口,"以后我能常来跟您学习吗?"老人眯起眼睛,笑出满脸皱纹:"傻丫头,只要你肯学,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年。"苏小小在一旁拍手:"太好了!以后我们的点心肯定能轰动县城!"

下山时,陈老伯往林小溪的竹篮里塞了包晒干的松针:"下次试试用柏枝烤,又是另一种风味。"她抱着竹篮,感受着松针的清香,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独自摸索的异乡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终于有了一位愿意倾囊相授的导师,像山林里的古树,为她遮风挡雨。

夜幕降临时,林小溪在灶前尝试用柏枝烤兔。火光映着她认真的脸庞,锅里的松针和柏枝发出噼啪的响,香气弥漫整个厨房。她忽然明白,有些传承不需要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次示范,便能在心底扎根。

这一晚,陈老伯坐在猎屋前,望着山下的灯火,想起林小溪学认野菌时专注的模样。他摸了摸腰间的猎刀,刀鞘上刻着的鹿头图腾早已模糊,却依然清晰地刻在记忆里。或许,是时候将那些沉睡在山林里的智慧,传给这个勇敢的姑娘了。

故事的齿轮缓缓转动,师徒的情谊在烟火与山林间悄然生长。林小溪不知道,她即将开启的,不仅是一场关于烹饪的学习,更是一段关于生命、自然与传承的旅程。而陈老伯手中的猎弓与猎刀,也将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染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暮春的山林浸在薄雾里,林小溪蹲在溪边,手里握着半只野兔,眉头紧皱。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处理猎物,刀刃在兔毛间打滑,怎么也割不开皮层。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陈老伯背着猎弓,正拄着拐杖穿过竹林,腰间的兽皮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