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云正来说，鲸龙王也一样是乌合之众。

云正悬立在空中，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那些方才还敢议论的妖皇，竟没一个敢与他对视，纷纷垂下头颅，连周身的妖力都收敛了几分。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写字楼里。

刘华正坐在办公桌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最近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妹夫云天佑至今生死未卜，公司股票更是连续三天跌停。

公司内部也是人心惶惶，连茶水间的窃窃私语都带着焦虑。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上游材料供应商王总的电话。

刚刚刘华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现在才回他电话。

当初求着自己采购他们公司的产品，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刘华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语气尽量保持平稳：

“王总，之前咱们敲定的二阶钛钢，说好昨天到货。

怎么我这边的业务员今天早上说，你们还没发货？”

电话那头传来王总迟疑又带着几分推诿的声音：

“刘总啊，不是我不发，你们公司最近这情况，我怎么发的了？

对了，上次那批货还有三百万尾款，刘总您看是不是先结一下？

我们厂里的工人还等着发工资呢。”

刘华纵横商海数十年，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他听到这话，手指顿了顿，语气瞬间严肃起来：

“王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公司现在的情况，和咱们这笔钛钢单子没关系。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到期不发货，那就是你们违约。

至于尾款，合同里也明明白白标注了，还有三个多月的账期。

王总在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总不想砸了自己的口碑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变卦的供应商了，最近不少合作方都停了货，还扎堆催要之前的尾款。

更头疼的是银行那边，也开始频频来电催还贷款。

可公司仅有的现金流，早就全部投进了蜀都基地的大单子里，此刻哪还有余钱应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