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的船，要有明确的航线才能到港。”

他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却看见陆沉用左手签字，笔迹比平时歪斜30度。

“左撇子？”张红挑眉。

“防小人。”陆沉笑了笑，笔尖在“附加条款”栏停顿，

“每年捐10万杯奶茶给贫困学生，杯身上印雪王和‘陈建国助学金’。”

他指了指远处的母亲，

她正在给工人们分发印着雪王的围裙，

“我爸走后，是这些好心人帮衬着长大，现在该我们回馈了。”

签约仪式在电子厂的食堂举行，

陆沉故意选了印有黑帆号图案的桌布，

那是从周明远的货轮上截获的走私品。

张红的手在合同上按下去的瞬间，

陆沉看见窗外有穿西装的人在拍照，袖口的骷髅纹身一闪而过。

“红哥，”陆沉递过定制的工牌，职务栏写着“航海士”，

“每个新店的选址，都按星象图来定，

比如深大店在北纬22.5度，东经114.5度——”

他顿了顿，“和黑帆号3号舱的坐标重合。”

张红的瞳孔骤缩，终于明白陆沉的布局远不止奶茶店。

他摸着工牌背面的星型刻痕，突然说：

“你父亲是不是在黑帆号上待过？

我在码头见过和你同款的镯子，戴在……”

“嘘——”陆沉按住他的手，目光扫过正在拍照的西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