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的深圳中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中药香钻进鼻腔。
陆沉盯着母亲的体检报告,
“血肌酐130μmol/L”的数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金手指在太阳穴炸开前世画面:
2015年的重症监护室,
母亲插着透析管的手背上,
星型胎记早已褪色,
只剩下与周明远同款的骷髅纹身。
“小沉,别担心,妈就是最近累着了。”
母亲的手在病床上摸索,
腕间的“建国”银镯擦过床单,
与陆沉的镯子产生微弱共振。
他注意到,
镯子内侧的刻痕比上次见面更深,
分明是用焊枪反复修补过的痕迹。
“累着了?”
陆沉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皮,
“2001年黑帆号走私案后,
你每月卖200cc血给黑市,
以为我忘了?”
他突然转身,
盯着躲在病房门口的中年男人,
“舅,你麻将桌上的筹码,
是不是还沾着我妈的血?”
舅舅的手一抖,
翡翠麻将牌“当啷”落地,
露出底面刻着的星型图腾——
与黑帆号船员的纹身完全一致。
陆沉的银镯突然发烫,
金手指闪现出2002年的场景:
舅舅在码头将母亲的血样交给陈永年,
换来的美金上印着“星门计划·基因库”的字样。
“你!”
舅舅的脸涨成猪肝色,
“那是为了给你爸治病——”
“治病?”
陆沉抓起床头柜上的搪瓷杯,
“2001年7月16日,
你收了周明远50万,
签了‘陆家血脉基因使用权转让协议’,
对吗?”
他甩出份泛黄的复印件,
末页的骷髅印章与周明远的勋章分毫不差。
母亲的呼吸骤然急促,
后腰的星型胎记在病号服下发出微光。
陆沉知道,
那是外星基因在排斥人类药物,
而舅舅当年的抽血,
其实是在为周明远的基因改造实验提供样本。
“小沉,别说了……”
母亲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银镯共振的蜂鸣中带着哭腔,
“你舅也是被威胁,
周明远说不抽血,
就把你扔进海里——”
“够了!”
陆沉突然举起焊枪,
火星溅在舅舅的翡翠麻将上,
“从今天起,妈住单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