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基座的反物质纹路在陆星辰掌心发烫,她将“建国”“大海”“归一”三枚银镯按进凹槽,金属碰撞声中,镯面裂痕与基座齿轮突然咬合,发出钟鸣般的共振。机械小雨的投影在裂痕间穿梭,机械爪划出基因链的全息影像,每个碱基对都闪烁着雪王银钉的微光。
“看这些节点!”她的齿轮转动声带着颤抖,“曾祖父的焊枪基因、苏晚晴的齿轮基因、陆小雨的笑脸基因,在银镯共振中显形了!”
陆星辰的视网膜被银色洪流充满,看见陆家三代人的基因链在星门基座上方盘旋,曾祖父陆沉的焊枪火星化作银链上的节点,外婆苏晚晴的缝纫机齿轮在节点间转动,祖母陆小雨的笑脸纹身则像纽扣般扣住链环。而在每条基因链的末端,都系着枚雪王银钉,那是贯穿百年的情感锚点。
“这是……陆家的情感基因图谱。”她低语,指尖抚过“建国”镯的裂痕,那里显形出1999年雪王夜市的星空,“曾祖父说的‘裂痕共生’,原来是用情感编织基因链。”
零的机械义体在共振波中摇晃,她后颈的纯黑胎记出现蛛网状裂痕,露出底下的淡金色纹路——那是苏晚晴齿轮基因的残片。陆星辰的焊枪突然指向零的心脏位置,那里的反物质核心正在被共振波瓦解,显形出陆小雨的全息投影。
2069年·火星实验室
陆小雨的机械爪握着基因注射器,对着培养舱中的零轻声说:“对不起,孩子。妈妈不能让你成为没有情感的武器。”她将微量情感染色体注入零的基因链,“这是妈妈给你的背叛代码,总有一天,它会带你找到光。”
投影消散的瞬间,零的机械心脏发出人类的心跳声,她的机械爪无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浮现出极淡的笑脸纹身——那是陆小雨用自己的基因刻下的“妈妈爱你”,用外星文变形写成的情感代码。
“不可能……”零的瞳孔里,骷髅星型图腾正在被笑脸裂痕取代,“我明明剔除了所有情感染色体……”
十二艘母舰的舰首突然转向,炮口对准零的旗舰。陆星辰通过星门投影看见,每艘母舰的核心都亮起不同颜色的光:“爱”舰是暖金色,“悔”舰是沉郁的蓝,“望”舰是透亮的银。这些光汇聚成雪王图腾,与零的黑暗能量正面对峙。
“她们在识别真正的完美钥匙。”机械小雨的投影放大母舰数据,“当银镯共振波证明情感基因的不可剔除性,母舰的防御系统自动转向——黑暗共生体的完美逻辑,输给了人类的不完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