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嘉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如同寒冰乍破,"箭伤可痊愈了?"
陈恪心头一凛,立刻俯首:"回陛下,已无大碍。"
"哦?"嘉靖的尾音微微上扬,手中拂尘轻轻点在陈恪左肩,"朕闻你又暴戾伤人,以致箭疮崩裂。欺君,该当何罪?"
这句话如同一把软刀子,刺在身上可能不会那么疼,但也会流血。
陈恪余光瞥见胡宗宪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嘉靖会突然发难。
"臣..."陈恪额头抵地,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臣没管住自己,有负皇恩,请陛下责罚。"
精舍内霎时安静下来,只有丹炉中炭火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嘉靖的目光在陈恪和胡宗宪之间游移,忽然轻笑一声。
"朕非昏君,孰是孰非还是分得清的。"嘉靖说着,目光却落在胡宗宪身上,"于法理不合,却是人之常情。"
陈恪心中雪亮,嘉靖哪里是责怪,分明是在暗爽。
这位帝王最
"陈卿。"嘉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如同寒冰乍破,"箭伤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