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可就不止是现在那么简单了。它会变得滚烫,会撕裂一切,会…”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毒,“让你们寝食难安。”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撕裂了狂暴的雨幕!子弹擦着贝尔摩德的头发呼啸而过,灼热的气流瞬间燎焦了几缕发丝。
水泥墙壁在她脑后猛地炸开一个狰狞的破洞,粉尘和碎块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硝烟刺鼻的味道瞬间盖过了铁锈与灰尘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琴酒握着枪的手,依旧稳定得如同钢铁铸就,枪口飘散着淡淡的青烟。
帽檐的阴影完全吞噬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极度危险、近乎非人的寒光,像锁定猎物的毒蛇。
他死死地盯着贝尔摩德,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洞穿、撕裂、彻底焚毁。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点疯狂敲打屋顶的噪音,震耳欲聋,如同千万面战鼓在同时擂响。
贝尔摩德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额角那道被枪口压破的伤口,抹下一点粘稠温热的鲜红。
她没有去看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也没有去看身后墙上那个冒着青烟的狰狞弹孔。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琴酒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染血的指尖,被她优雅地送到唇边。
舌尖探出,如同品尝珍馐,轻轻舔舐掉指尖上那一抹属于自己的、温热的猩红。
“好了,如果你不想说那你就出去吧,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去休息吧。”
白恒轻轻的握住了琴酒举枪的手,使其缓缓的将枪放下;随后又在贝尔摩德的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随着受伤处传来一阵瘙痒和拉扯感,贝尔摩德额头上原本受伤的地方也是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