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黑暗里,只有琴酒那平稳到近乎恐怖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亮起,是点燃的香烟。
橘红色的火点短暂地照亮了琴酒近在咫尺的下颌线,紧绷,冷硬如铁。
随即,烟头被狠狠摁灭在冰冷的金属控制台表面,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最后一点红光也熄灭了。
转身,迈步。黑色大衣的衣摆带起一股冰冷的气流,拂过控制台表面残留的烟灰余烬。
皮鞋踏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稳定地响起,每一步都敲击着绝对的死寂。
琴酒朝着门外那条被惨白灯光切割的通道走去,走向通道尽头那部下沉的电梯,最终,将指向城市深处某个特定的坐标。
黑暗吞没了琴酒的背影。
只有那被遗弃在控制台上的烟蒂,兀自散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焦糊气息,很快也被冰冷的空气彻底吹散。
——我是分割线——
回到铃木家的海边别墅,时间已近午夜,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漆黑如墨、只闻涛声的太平洋。
别墅内部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驱散了海边的凉意和案件带来的阴霾。
基安蒂慵懒地陷进客厅一张巨大的沙发里,踢掉靴子,拿起一瓶冰啤酒灌了一大口。
“哈——爽!”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对着正在小口吃面的科恩扬了扬下巴。
“喂,科恩,刚才那个经理,最后那平静的样子,倒有点意思。比那些哭哭啼啼的废物强多了。”
科恩沉默地吃着面,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基安蒂,算是回应。
宫野志保没有去餐厅,而是独自一人走向面朝大海的落地窗边。
她端着一杯热水,茶色的身影在巨大的玻璃前显得格外纤细。
她望着窗外无垠的黑暗和隐约可见的白色浪花,眼神沉静,显然还在消化今晚的所见所闻。
内力、能量探查、超越物理法则的感知…这些信息在她精密如仪器般的大脑中不断碰撞、组合,试图寻找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