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李肃出府去为自个儿的差事奔波,晌午还在应酬,直至下午才回府,但他没去听雨阁,而是回了自己的书房。
被逼做妾的姚芸珠伤心欲绝,她痛恨老夫人和宋锦薇,但李肃纵容她们欺负她,还亲手逼着她按手印,更加可恶!
若搁以往,李肃若是惹她不高兴,必然会很快过来哄她,但这回两人闹得那么僵,他居然两天没来找她?
这不正常!
此时的姚芸珠已顾不得赌气,不甘心的她哽咽质问,“他到底在忙什么?昨夜他歇在何处?”
素白面露迟疑,似是不敢回答,姚芸珠见状,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他去了永昭院?一夜没回?”
素白怯怯的点了点头,“听下人们说,二爷好像是去了少夫人那儿,直至天亮才出来。”
一夜没出来?宋锦薇那般逼迫她,李肃居然还宿在永昭院,不管她的死活,他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宋锦薇了呢?
李肃总说他只是逢场作戏,并未与宋锦薇圆房,但宋锦薇那么喜欢他,他又时常住在她屋里,两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怎么可能不发生点儿什么?
姚芸珠怀疑李肃早就与宋锦薇圆房,他贪图新鲜,食髓知味,而宋锦薇又趁机说她的坏话,所以他才会突然对她这般狠心吧?
不甘心的姚芸珠又问,“那今儿个呢?他还没回府?”
“奴婢问了瑞丰,二爷已经回府了,听说这会子二爷没去永昭院,去了书房。”
好好好!他有空去永昭院,去书房,就是没空来陪她!
姚芸珠越想越气,直接拽起枕头往地上砸。
枕头摔在地上沾了灰尘,素白拾起枕头,拍了拍灰,没敢放回去,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迟疑片刻,素白提醒道:“依奴婢之见,二爷应该是担心您跟他吵架,所以才迟迟不过来。小主您的确受了委屈,奴婢也很心疼您,但容奴婢说句实话,最近二爷借了银子,又忙着找差事,一直都不顺利,他的心情本就烦闷,您若是在这个时候跟他置气,不停的埋怨他,他的压力会更大。
他会自卑烦躁,甚至会想着去低头讨好少夫人,也许少夫人能在仕途上对他有所助力。倘若您在时候与二爷赌气,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少夫人便得利了啊!”
姚芸珠低泣擦泪,即便她不愿承认,但素白之言的确在理,但李肃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她的心,她实在无法忽视,
“他那么狠心的对我,我若轻易原谅了他,主动去找他,往后他便更加无所顾忌,认为我好欺负,不会再把我当回事。”
素白兀自琢磨道:“主动去找,的确不合适,不如奴婢过去传个话吧!就说小少爷不舒服,兴许二爷就过来了。”
素白好言相劝,姚芸珠也担心闹得太僵,会让宋锦薇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