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叶十三安危的香香郡主,随手就抓起桌旁的马鞭,指着眼前跪着的刘三蛋,愠色又道:“说,战事如何对边军不利?只要王爷无恙,任何结果本郡主都能接受。身为边军监军,本郡主不会追究边军溃败的责任。”
刘三蛋心中叫苦不迭,连忙又道:“郡主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王爷现已在返回边城的途中,由于所经郡县还有诸多事务要办,到达边城还得些时日,这才派小的先行一步回来报信。”
“还不老实?简直满嘴胡言!”
如此解释,香香郡主非但没信,反而怒火中烧,暴吼道:“来人,把刘三蛋拉下去,军棍伺候!”
这一声令下,呼啦啦就涌进来几名卫兵。
这下,刘三蛋可是急了。
“郡主且慢!”
刘三蛋面颊一抽,一瞥旁边跃跃欲试的几个卫兵,急忙又喊道:“我边军到了地方,首先采取夜袭的战术,由于火器的优势,哲别的兵马在夜间只有挨打的份,哪还有与我边军对阵的机会?如此以来,我边军两战两胜,使丰泽城外,陕宁城外的两处驻军营地尽毁,兵马伤亡不计其数,残部又遭我边军分头伏击……”
情急之下,已经累成了狗的刘三蛋,这又口干舌燥地讲作战过程,不厌其烦地大致上描述一遍。
“闭嘴!”
突然,香香郡主又是一声厉吼,在听到丰泽城内,钦差到了后,镇北王向叶十三说起肃王向皇上奏请,让吕南庭一同前往丰泽城这事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的香香郡主,立即打断了刘三蛋对此事的陈述。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香香郡主粉脸突变,银牙紧咬,一双美眸寒芒闪动,厉声又道:“谁都知道,我父亲和镇北王之间,那是水火不容,他老人家怎会向圣上举荐镇北王陪同钦差去丰泽城见王爷?”
此言一出,就连刘三蛋自己都懵了。
是啊!
几乎都知道,在朝中,肃王向来和镇北王不和,而且处心积虑,要瓦解镇北王在边城的势力为快。
这肃王为镇北王说话?
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事实就是如此,在肃王郑岳嵩的极力举荐下,不但镇北王吕南庭复出,还掌握了地方驻军的兵权,而且又陪同钦差张伯义,一同来到丰泽城,代表朝廷降旨给叶十三。
“把谎报军情,言出无状,蔑视军法的边军探马刘三蛋,拉下去打五十军棍!”
柳眉倒竖的香香郡主,处置苏哲,她还心存疑虑。但在刘三蛋这等身份的人身上,行使监军权力,那可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她的卫兵们也是,让他们收拾自己的卫队长苏哲时,大家都暗暗叫苦,但收拾这边军的一个小探马,再是情面上掰不破,但还是能完全执行香香郡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