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口的风裹着烤冷面香气扑面,谢星辰看见戴围裙的摊主正熟练翻动铁板,蛋液在高温下滋滋冒泡。指尖残留的咖啡渍尚未洗净,此刻却与孜然味奇妙交融。
"老板生意咋样?"摊主回答时,谢星辰后脑勺突然有点发热——那是捕获新技能的预兆,如同撕开辣条包装时窜入鼻腔的第一缕辛辣香气。
霓虹渐次点亮夜空,他咬下第一口烤冷面,醋酸与辣酱在舌尖炸开。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换上夜景灯光,他望向熟悉的城市,原来每个与陌生人对话的瞬间,都是往人生调味罐里撒料——保洁阿姨的利落手法、咖啡师的精准拉花、摊主对火候的掌控,都在悄然熬煮属于他的独特配方。
手机震动,胖爷补来消息:摊主女儿学过陶艺,记得问她"陶土该怎么揉才不会裂"。谢星辰舔掉指尖酱汁,朝摊位走去,影子被路灯拉成长长的惊叹号。他忽然明白,所谓"能力掠夺"从不是吞噬,而是将他人生命碎片酿成自己的星光。当他咽下食物,吞入的不是技能,而是千万种人生滋味——咸涩的汗水、甜腻的糖浆、辛辣的野心,在胃里化作滚烫火焰,灼烧出独属他的"味觉宇宙"。
晚风掀起衣角,像展开一张等待书写的菜单。他笑着点开苏璃月对话框:"明天给你带份烤冷面去工作室?我能让它变成陶艺灵感。"发送瞬间,摊主女儿的笑声飘来,混着陶土的质朴气息。
"老板,加份辣白菜。"谢星辰递手机时故意问道,"妹妹学陶艺的?我看你手上这朵花..."
"想裂就多晾半干,不想裂就加甘油。"女孩抬头,瞳孔深处闪过微光,"不过比起陶土裂纹,你更该关心——今晚面馆的'碎片诱饵'是谁布置的?"
咬下烤冷面的瞬间,辣味突然激起记忆中遇到异能者的特殊感觉。他压低声音:"胖爷说你会教我揉泥秘诀。"女孩用竹签挑起烤冷面,酱汁在铁板画出蜿蜒轨迹:"先回答我,复制家政技能时,注意到保洁阿姨口袋的黑色U盘没?"她手腕翻转,白瓷雏菊碎成粉末,在谢星辰桌前聚成小字:明早七点,两包辣条。
望着女孩指尖重新凝结的陶瓷蝴蝶,他忽然懂了胖爷的用意——这不是普通学徒,而是异能管理局的"追踪者"。她开口时,谢星辰太阳穴刺痛,关于异能监测、能量稳定的知识如潮水涌入,连带闪过她记忆里的监控画面:戴兜帽者在面馆角落撒荧光粉末。
手机再震,胖爷消息补完:“她叫陶小瓷,局里最会"捏碎阴谋"的人。记得告诉她,辣条要卫龙亲嘴烧,微辣。”
谢星辰晃了晃辣条包装袋:"下次用两包亲嘴烧换你的制陶笔记?顺便..."他指指陶瓷花,"教我怎么弄这个?"
陶小瓷扔来餐巾纸,嘴角扬起笑意:"先学会用异能给烤冷面保温再说——苏璃月要是知道你大晚上在这儿聊泥巴,怕是要把你的煎饼摊摆到我爸车上。"
圆月当空,谢星辰嚼着陶小瓷多塞的烤冷面,回想每次复制能力时头部的热感——家政阿姨的清洁公式、咖啡师的奶泡技巧、陶小瓷的异能图谱,正像糖纸碎片在脑海织成星图。他摸出裤兜的彩虹糖纸对着路灯,油渍与月光叠成的图腾里,隐约映出明日待解锁的技能:或许是晨练大爷的太极推手,或是早餐铺老板娘的秘制酱料。
手机亮起,苏璃月消息跃入眼帘:听说你给林晚公司策划部搞了"碎片文创展"?明天带十份烤冷面来当展品,我要起名叫"舌尖上的异能"!
他笑着回复:"附加条件——给我带包卫龙亲嘴烧,微辣的。"发送时,陶小瓷的陶瓷蝴蝶停在肩头,翅膀釉色随街灯变幻。而他的人生菜单,在辣味与星光交织中,正翻开标有"主菜"的新页。
圆月如胖爷说的"碎片烩饭"里那颗溏心蛋,谢星辰嚼完最后一口烤冷面,忽然期待起明早的对话——会是早餐铺老板的揉面技巧,还是晨跑者的呼吸节奏?他拍拍裤腿起身,指尖酱汁在月光下结晶。属于他的人生菜单,才刚翻到"开胃菜"章节。
次日早七点,陶小瓷将加密文件递过来:"阅后即焚。"纸页上,黑拳会刘明昊的资料触目惊心:缅北地下拳场十七次瘫痪记录,墨镜下贯穿颧骨的刀疤。而暗影盟"魔影"的线索,只有苏璃月七岁生日宴监控里那个戴乌鸦面具的西装男人。
谢星辰摩挲咖啡杯沿,目光凝在资料页底红笔批注——"苏璃月生父实验室编号0712"。晨光劈开云层时,他叩响苏璃月公司工作室的玻璃门,撞见她正握着画笔在画布勾勒蝴蝶,靛蓝色鳞粉竟在空气中轻轻振翅。
"早。"她转头时,月牙发卡晃过光斑,"昨晚梦见黑色玫瑰在画纸生根,可能是新灵感..."话音忽然凝在喉间,因谢星辰递来的调查报告里,父母婚礼照片背景处,那个戴乌鸦面具的身影正隔着喷泉凝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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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公司摄影棚。谢星辰将镜头对准公司这帮臭美的同事模特,闪光灯爆亮瞬间,他透过取景器看见二楼阴影里闪过的风衣下摆。"别动。"他低声叮嘱,指尖调整光圈,长焦镜头捕捉到窗台残留的半截黑玫瑰——与苏璃月画布上的一模一样。
办公室窗户上光影跳动,打印出来的照片中浮现的不只是模特笑脸,还有背景墙面上若隐若现的符号:交叉的镰刀与画笔。谢星辰瞳孔骤缩,这是昨日在苏璃月废弃画稿背面见过的图腾。当两张照片重叠,符号中心恰好映在乌鸦面具眉心。
深夜工作室飘着松节油气息,苏璃月对着空白画布蹙眉。谢星辰推门时,见她发间月牙发卡微光流转,画布上不知何时已浮现血色藤蔓,正沿边缘向中央蔓延。"我...控制不住。"她声音发颤,指尖划过藤蔓,纹路竟渗出露珠般的水珠,落地瞬间凝成黑色玫瑰花瓣。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腕,被带向储藏柜最边上。灯光照亮蒙尘旧相册时,一本全家福影集中,母亲佩戴的项链坠子缓缓旋转,内侧刻着的"0712"与实验室编号分毫不差。相册夹层掉出的泛黄纸条上,父亲字迹力透纸背:"当玫瑰花开时,带月月去城西钟表店找老钟..."
窗外惊雷炸响,苏璃月忽然指向天际线。本该霓虹闪烁的商业区方向,腾起墨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巨大乌鸦展翅轮廓。谢星辰摸到口袋里的黑玫瑰残片,花瓣在掌心化为灰烬,露出暗藏的银色芯片——表面,交叉的镰刀与画笔图腾在幽蓝荧光中流转。
他急忙带苏璃月找到胖爷。南运河广场边,胖爷又穿着海魂衫守着煎饼摊,苏璃月这才明白谢星辰的煎饼手艺从何而来。
原来,苏璃月遗传自父亲的异能开始觉醒并进化。苏父的异能是预见未来画面,而她除了遗传了父亲的眼中预见未来,画作更是艺术创作,蕴含神奇力量:专注时能将情感想象具现化,画出的花朵会散发芬芳,风景仿佛可身临其境。
画中清风竟然能有吹拂到脸上的感觉。画作甚至能对现实产生微妙影响。若彻底觉醒不可想象。欣赏画作好比进入一个幻境一般。胖爷把这些情况清楚的讲给二人时,看二人一时不好接受太多的样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其实胖爷一直有一个猜测,邪教组织这么大费周折的针对苏璃月,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她的异能一定隐藏着什么……
地铁口的风裹着烤冷面香气扑面,谢星辰看见戴围裙的摊主正熟练翻动铁板,蛋液在高温下滋滋冒泡。指尖残留的咖啡渍尚未洗净,此刻却与孜然味奇妙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