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含糊地说,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布逸云立刻笑得更欢了,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个小巧的银质水果叉递给她:“用这个,干净。”
沈梦雪接过叉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她低下头继续喂猫,耳尖却悄悄红了,而布逸云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卫衣帽子,耳根也泛着淡淡的粉色。
阳光透过蔷薇花纹的防护栏,在葡萄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沈梦雪没再追问手镯的事,布逸云也没提守夜的辛苦,只有雪球偶尔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和葡萄被捏开时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淌着。
深夜的回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沈明厌靠在雕花廊柱上,玄色西装的袖口挽着,露出腕骨处一道浅疤。
他刚闭上眼没片刻,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大哥!”
沈明厌睁开眼,就见沈梦雪穿着件白色真丝睡袍,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赤着的脚底板沾着点地毯的绒毛。
她跑到他面前,停下时带起一阵鸢尾香,紫色的瞳孔里满是委屈,像只被抢了糖的猫。
“怎么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脚背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要雪球。”沈梦雪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攥着他的西装裤下摆轻轻晃着,“他们把雪球带走了。”
沈明厌想起傍晚时,伶儿说波斯猫该打疫苗了,特意让人送去了宠物房。
他弯腰想抱她,却被她躲开——这丫头现在脾气倔得很,不顺心的时候连碰都不让碰。
“雪球在打疫苗,”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打完就送回来。”
“我不要打疫苗!”沈梦雪突然提高声音,脚在地板上跺了一下,睡袍的裙摆扫过他的皮鞋,“我要它现在就回来!”
她的头发因为动作散得更开,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睛里已经蒙上了层水汽,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
这副模样,和她十二岁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判若两人,倒像是个没断奶的娃娃。
沈明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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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见过无数腥风血雨,能面不改色地签下百亿合同,能眼都不眨地处置叛徒,却唯独对眼前这个妹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