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简书然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巧遇”秦鹤也。
他以天寰的名义送来的那几十幅画的摆设,仍旧摆放在华域银行的大堂里。
简书然每次路过的时候,难免会想起秦鹤也那天站在这里的样子。
又一次路过,简书然站在画框下看了很久,才走过去问前台。
“天寰的秦总,最近没来过吗?”
前台认真回忆了一番才回答:“好像都没有来过。”
简书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前台又问:“他来了,要通知您吗?”
“不必了。”
想必上次天寰的周年宴会,秦鹤也用了最后的手段,他再无计可施,他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很好。
不仅简书然这里见不到秦鹤也,作为秦鹤也的好朋友,他的私人律师和集团的法律顾问,董建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秦鹤也似乎在忙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总是见首不见尾的。
董建联系了他几次,他都说自己在忙。
这天还是董建追上门,问了林嫂才知道,他一个去了翠山的别墅。
翠山的别墅已经没有人住了,偶尔有佣人从秦家的主宅过去打扫,还有专业的花匠来打理花房。
董建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大门开着,没人应门,董建便自己走了进去。
他绕过到房子后面,玻璃花房的门敞开着。
秦鹤也随便穿了身T恤,光着脚踩在泥土里。
花房正中央,摆着块汉白玉的碑。
董建知道那是什么,那块碑,四年前就有了。
“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了。”董建站在门口说道。
秦鹤也没回身,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又从工具箱里挑了支细细的笔。
“找我什么事?”
“你的遗嘱律师说,你最近改了遗嘱。”
秦鹤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律师有义务为当事人保密。”
“是,他只是向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提醒我这份遗嘱有更改,并没有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