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会长空·潘德拉贡跟风纪委员会会长刻晴商量件事,高二D班的徐三石出现,他们都是同一年级不同班的,徐三石:“我说两位,为什么禁止男生加入游泳社,是因为游泳社的社长优菈·劳伦斯是学生会傲娇会长空的女朋友?”
空的耳尖瞬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却立刻被他板起的会长面孔掩盖。他轻咳一声,指节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桌面上敲了敲:“徐三石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学生会的决策从来基于校规和实际需求,与私人关系无关。”
刻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紫色的双瞳里带着惯有的严肃:“游泳社目前的场地和师资配置只能满足现有成员的训练需求,暂停招新是经校务会批准的统一决定,并非针对男生。风纪委员会已经收到过三次关于社团扩招导致场地冲突的投诉,如果你有异议,应当先查看公告栏的正式说明。”
“哦?” 徐三石挑了挑眉,双手插在校服裤袋里晃了晃,“可上周我明明看到优菈社长在游泳馆教空会长自由泳啊,那时候场地可空着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再说了,傲娇会长这种称呼,不是全校公开的秘密吗?”
空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笔,笔杆在指间转了半圈才稳住:“那是学生会成员利用课余时间进行的体能训练,属于合理使用场地范畴。另外,” 他抬眼看向徐三石,语气加重,“请停止无根据的猜测,否则我有权将此事记录在你的操行评价中。”
刻晴适时补充道:“下周学生会将召开社团招新调整说明会,所有疑问都可以在会上提出。现在请回到教室,上课铃快响了。”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显然不打算给徐三石继续纠缠的机会。
徐三石撇撇嘴,耸耸肩转身离开,出门前还故意回头冲空做了个鬼脸,留下办公室里两人略显僵硬的沉默。空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文件试图掩饰尴尬,而刻晴已经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起刚才的对话 —— 作为风纪会长,任何可能影响校风的言论都需要被关注。
自从学园祭的结束,很多男生吐槽学生会会长的霸道,完全跟他的那个老爸,也就是卡美洛集团总裁亚瑟·潘德拉贡一个样。
教学楼的走廊和男生宿舍的夜谈里,关于学生会会长空?潘德拉贡的吐槽声几乎没断过。有人把揉皱的学园祭活动反馈表扔在桌上,对着室友叹气:“你说他至于吗?就因为我们班想在露天舞台加一场摇滚演出,愣是被他以‘噪音超标影响周边社团展示’给否了。最后整个学园祭的表演区全是轻音乐和话剧,搞得跟老干部茶话会似的。”
另一个正对着镜子整理校服领带的男生接话:“何止啊,听说高二那边想搞个‘午夜鬼屋’主题的班级展位,都把道具和路线图报给学生会了,结果他一句‘存在安全隐患且不符合学园祭积极向上的主题’直接打回。你猜他给的替代方案是什么?‘传统民俗文化体验区’,摆了一堆剪纸和香囊,谁要去啊?”
话题越聊越热,有人干脆搬出了空的家庭背景:“你们发现没?他这说一不二的霸道劲儿,跟他爸卡美洛集团的总裁亚瑟?潘德拉贡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次校董会视察,我远远见过亚瑟总裁一次,那气场,往那一站,周围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听说卡美洛集团内部,亚瑟总裁的决策从来没人敢质疑,跟空在学生会里的作风一模一样。”
“可不是嘛!” 一个负责过学园祭后勤的男生愤愤不平,“我们申请增加预算买些荧光灯装饰主干道,他直接把预算表拍回来说‘现有照明设备足够,没必要浪费经费’,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当时就想起财经新闻里说的,亚瑟?潘德拉贡当年为了推进新能源项目,直接砍掉了集团旗下三个盈利不错的传统能源子公司,那果断劲儿,跟空驳回我们申请时的表情都一样。”
甚至有胆子大的男生在匿名校园论坛上发帖:“建议改名叫‘潘德拉贡独裁祭’得了,从活动审批到场地分配,全看学生会会长的心情。不愧是资本帝国继承人,连在学校里都要搞‘一言堂’,这霸道基因真是刻在 DNA 里了。” 帖子下面很快堆起了上百条回复,有人吐槽空在活动结束后总结会上那句 “本次学园祭完全按计划执行,未出现任何违规情况”,有人调侃 “建议下次学园祭直接让学生会包办所有环节,我们只需要按时到场鼓掌就行”。
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到了学生会内部。干事们抱着文件进出会长办公室时,总能感觉到气氛比平时更紧绷。空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时,指尖敲击钢笔的力度似乎都重了些,只是没人敢提那些流传在外的吐槽。只有刻晴在某次风纪检查汇报结束后,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最近听到一些关于学园祭安排的反馈,或许下次可以增加学生会与各班的沟通环节?”
空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沉默几秒,才低声道:“规则就是规则,学园祭的秩序比所谓的‘自由’更重要。” 语气里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刻晴瞬间想起了财经杂志上对亚瑟?潘德拉贡的评价 ——“一位将秩序与效率刻进管理哲学的绝对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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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吐槽还在继续,有人对着公告栏里空主持学生会会议的照片做鬼脸,有人私下模仿他审批文件时皱眉的表情。但没人注意到,那天傍晚,空独自留在学生会办公室,翻看着厚厚一叠学园祭活动反馈表,手指在 “希望增加自主活动权限”“建议学生会减少不必要的限制” 等字眼上停留了很久。
午休时间的天台,林尼叼着根棒棒糖,看着远处游泳馆方向传来的施工声响,手肘怼了怼身边正翻着社团报表的空,语气里满是 “我就知道” 的揶揄:“喂,潘德拉贡会长,解释解释?上周刚批给游泳社的专项资金,够把整个更衣室翻新三遍,连恒温泳池的设备都直接换了最新款 —— 你跟我说这是‘基于社团发展需求的常规拨款’?”
空握着报表的手指紧了紧,耳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却还是嘴硬:“游泳社是学校重点社团,参与市级比赛需要专业场地支持,资金审批符合流程。”
“符合流程?” 林尼挑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张照片,屏幕上赫然是学生会财务部的预算公示截图,“那麻烦解释下,隔壁篮球社申请换批新篮球,你说‘现有器材仍可使用,驳回’;机器人社要采购零件,你卡了半个月才批下来三分之一预算。怎么到游泳社这儿就一路绿灯,连备用金都给得比其他社团全年预算还多?”
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笑:“别装了,谁不知道游泳社社长是优菈啊?上次学园祭你为了让游泳社的水上表演环节顺利进行,愣是协调了后勤、安保、甚至校外的设备租赁公司,忙得连饭都没吃。这次批资金这么痛快,不就是想让人家训练得舒服点?”
空被戳中心事,干脆合上报表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别胡说八道,我是会长,做决策只看社团贡献度。”
“哟,还脸红了?” 林尼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行,你说看贡献度就看贡献度!那下次我申请给魔术社买批新道具,你可得按‘贡献度’给我批个大的 —— 毕竟我可是帮你挡过多少关于‘傲娇会长和游泳社社长’的八卦追问,这贡献度够不够啊?”
空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天台的风带着远处游泳馆的水声飘来,林尼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家伙,这霸道劲儿要是用在追人上,估计早成了……” 话没说完,却见空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回复了条消息,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林尼眯起眼,不用想也知道,那消息八成是发给优菈的。他耸耸肩,转身靠在栏杆上,对着游泳馆的方向吹了声口哨:“行吧,为了兄弟的幸福,这点吐槽算什么?就是可怜了其他社团,估计下次申请资金时,得先问问自己是不是会长‘重点关注’的对象咯。”
游泳馆的更衣室刚翻新完,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新地板的味道。优菈抱着刚换好的训练泳衣,站在门口看着正指挥工人调试新恒温设备的空,眉头微微蹙起。等最后一个工人离开,她才走上前,把毛巾往旁边的置物架上一搭,语气带着点无奈:“我说空啊,能不能停止你的霸道?”
空手里的工具还没放下,闻言动作一顿,转身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认真:“怎么了?恒温系统调试到 28 度最适合训练,新换的防滑垫也是符合国际赛事标准的,这些都是……”
“这些都是你没问过我就做的决定,对吗?” 优菈打断他,蓝色的眼眸直视着他,“上周我跟你说更衣室的储物柜有点旧,只是随口抱怨,结果你直接让人把整个更衣室拆了重造;我说泳池水循环有点慢,你第二天就联系了设备公司换全套系统。空,游泳社是大家的社团,不是需要你单方面‘改造’的地方。”
她走近两步,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上次学园祭,你为了让我们的水上表演不出岔子,硬是让学生会派了六个干事来当安全员,连我们想用什么背景音乐都要审核三遍。这次批资金更是,财务部的人偷偷告诉我,你把学生会下半年的活动备用金都挪了一半过来 —— 你就不怕其他社团有意见?不怕别人说你因为我搞特殊对待?”
空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手里的扳手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想说 “这都是为了你好”,却被优菈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里:“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这种‘我说了算’的霸道,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孩。游泳是我的热爱,游泳社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我想和社员们一起讨论怎么改进,而不是一觉醒来发现所有东西都被你换掉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亚瑟总裁的行事风格是他的事,但你是空啊。我喜欢的是会在我练到抽筋时慌慌张张找急救包的你,是会在社团会议上认真记笔记的你,而不是像个高高在上的决策者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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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伸手想去拉优菈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他低着头,喉结滚动了几下,才闷闷地说:“对不起…… 我只是怕你受委屈,怕设备不好影响你训练,怕……”
“怕我觉得你不够好?” 优菈看着他泛红的耳尖,语气缓和了些,“笨蛋,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下次…… 下次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想法?”
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被愧疚取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嗯,下次一定问你。那…… 这些设备要是你不喜欢,我再让人改回去?”
优菈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改什么改,都花钱了。不过下次社团预算申请,必须让我自己来写,你不准偷偷加钱,听到没有?”
空连忙点头,看着她重新扬起的笑容,心里那块紧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那…… 晚上训练结束,我请你去吃冰淇淋赔罪?”
优菈挑眉:“这还差不多。不过得我选口味,不准你又霸道地抢着点巧克力味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 空笑着应道,看着阳光透过泳池水面洒在优菈脸上,心里默默想着:原来比起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决策者,她更喜欢的是愿意听她说话的自己。或许,偶尔放下那点所谓的 “霸道”,也没那么难。
午休铃声刚响,温迪就抱着泳裤闯进了学生会办公室,往空的办公桌上一趴,晃着手里的社团活动申请表:“会长~通融通融呗?听说游泳社的新泳池恒温 28 度,比校外健身房的还舒服,我想去体验体验~”
空正对着社团考勤表皱眉,闻言头也没抬:“游泳社只对社员开放,非社员禁止入内,校规第三十七条写得很清楚。”
“哎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温迪拖长了调子,从口袋里摸出支苹果味的棒棒糖塞到空手里,“你看啊,我去游泳能帮你们测试新设备的舒适度,顺便给社员们弹弹吉他放松心情,这叫‘跨社团文化交流’,多有意义!”
空捏着棒棒糖没说话,指尖在考勤表上敲了敲 —— 上面明晃晃记着上周温迪为了溜去看音乐节,谎称 “魔术社紧急排练” 翘了学生会例会的事。这家伙的鬼话要是能信,卡美洛集团都能转行卖风车了。